一个钟后,夏安安终于回到了村里,将货物随意往院里一丢,就根据村里人的话先去闹的焦头烂额的村长家。
“妈。”夏安安挤不进人群,只能扯着嗓门大声喊了一句:“我回来了。”
这一喊围观的人纷纷回头,见夏安安忽然出现,神色各异的让开道。
里边的方兰正跟着夏老太吵的不可开交,险些掐了起来,村长婆娘带着几个女人拦价扯了有一会才分开。
而夏老三虚弱的躺在地上,脑门和胳膊裹着厚厚的纱布,连声哀嚎的模样还真像重伤的病人。
方兰气的胸膛起伏,理了理散乱的头发,立刻红了眼上前:“回来了,安全回来就好。”
说完还上下检查了一番夏安安,见人只是瘦了点后就放心,立刻赶夏安安回去。在她潜意识里,夏安安还小,不该惹上这些是非。
“看来我回来的是时候。”夏安安拍了拍方兰手,示意方兰和方珍珠安心,冷笑扫了一眼躺在草席的夏老三:“三叔病的起不来了?”
她拿出施针包,取了最粗的一根,扬起最真挚的笑:“上至我会接生,下至连畜牲我都能治,三叔这点病在我手上一定会好的。”
话一出,看热闹的村民还真没有阻拦,因为夏安安的确是他们见过最厉害的医生了。
而且在夏安安不在的这几天里,还有别的村人找夏安安看病的。
夏老三被吓得猛然瞪大双眼,眼见着针要落下来时,夏老太眼见要暴露了,瞬间上前扑向夏老三,拼命嚎:“我不同意,大家都知道你跟老夏家有矛盾,谁知道你是不是来害我儿子的!”
“天理不容啊,亲侄女要害死叔叔了!”夏老太恶人先告状,耍无赖的泼脏水。
“方珍珠,我儿子要没了你就得索命!”
“我要让公安抓你去坐牢!”
夏安安丝毫不吃她这一套,冷眼旁观问方兰:“她要小姨赔多少钱?”
她就不信夏老太不会趁机讹一大笔钱!
“两千。”方兰气的咬牙切齿道。
话一出,看热闹的村里人瞬间唏嘘了起来,是个人精都知道夏老太憋了一肚子坏水,见方兰家的日子过得不过,就讹人了。
“两千块啊!她也真敢要!”
“当年方珍珠被诬陷,夏老太一分钱没赔,现在反讹起人来了。”
“这事传出去村里名声都臭了,谁还敢嫁来子沟村。”
村里人一言一语都在谴责夏老太为人不厚道,更何况夏安安还是亲孙女怎么下的了狠心讹,纷纷唾弃了起来。
“我要两千一点都不多!”夏老太将尖酸刻薄表现的淋漓尽致,一副得意忘形的表示:“不给,我就报公安,到时候方珍珠就准备坐一辈子牢吧!”
情急之下,砸了夏老三脑袋是方珍珠自当防卫,可以眼下没有正当防卫这一说法,只能自认倒霉。
“那是夏老三想对我行不轨,我没办法才反抗!”
方珍珠大声辩驳,哽咽落泪:“难不成要我被糟蹋嫁给他吗?”
早些年村里也不是没有这种事发生,大多数都是地里刨食的农民,只知道女孩出了这事让家里蒙羞,只能让女孩嫁给被糟蹋自己的人保住名声。
“你……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儿子要糟蹋你?呸!你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倒贴彩礼我都嫌弃你!”
“上诉书我都写好了,拿不出钱就等我让公安抓你们吧!”
说完,夏老太拿出一张字迹工整的纸,试图吓唬夏安安。
方兰紧张的立刻想去抢那张纸,当然知道这张纸一旦交到后面手里,方珍珠就真的完了。
夏安安一看,心下了然了七八分,拦住方兰:“那就报公安。”
这是有人在背后给夏老太出谋划策,真正的目的不言而喻。
夏老太被夏安安意外的回答坑的措手不及,这………那人也没有教她出现这情况怎么办啊。
“要我说,也不用这么麻烦。”看热闹的人突然有道声音提出建议,出来个模样斯文,带眼镜的白净青年:“这位同志,你真的要赔上你小姨的后半辈子?故意伤人可是要蹲好几年改造的,上档案的,出来了谁敢要她。”
“两千块换后半辈子很值得,家里有值钱的东西变卖不就出来了吗?”
眼镜青年故意将罪名说出来说让夏安安控股恐慌,有意引导夏安安往古董方面想。
季笙在幕后指点不好出面,他们也只能根据常川胤口“夏安安”这个名字在村里找。
结果刚找到就让他们碰上这件事了,简直就是连老天都在帮他们带走这批古董。
季笙派来的人已经悄悄的潜进夏安安家搜罗了,他们认为夏安安联合那个叫周行的老头将古董藏在了家里。
闻言,夏安安抬眼盯着眼前的眼镜青年,半晌才摇摇头:“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还是报公安吧。”
说完,也不去看夏老三,转而望向村长道:“砸三叔是小姨不对,可夏老三想欺负小姨也是真,这事还是交给公安处理更好。”
说完,没等夏老太反应过来拉着方兰就要去报警。
村长瞬间松了口气,紧张的摸了把脑门:“行,这算起来是老夏家的家事,我也不好惨和。”
他迟迟不开口等的就是夏安安这句话。
眼镜青年还想忽悠一把夏安安说出古董藏在哪里,刚拦下就被夏安安反将一军问:“怎么?这位同志为什么要拦住我,难不成赔偿2000块钱的事是你给出的主意?”
“你居心何在,帮着他们要对我家人赶尽杀绝!”
女孩一句句话步步紧逼,竟带着令人无法反驳的威严,他甚至来不及细想夏安安这样的乡下女孩哪来的压迫感,竟然他脊背发寒,心里不由得心虚害怕。
这真的是乡下里出来的野丫头?
就在眼镜青年无力招架时,人群里忽然涌出三个公安模样的制服男人,目光凶光扫了一眼问:“谁是夏安安。”
夏安安淡定从容抬眼:“我是,几位有什么事?”
“你涉嫌投机倒把走私,人赃俱获。”为首的制服男人将夏安安的手铐上,想要将她带走。
夏安安没有反抗,不紧不慢开口:“你们不再调查清楚?”
她是拿了海关的走私货物卖,可一切的程序都是合法的,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大胆拿到市面上卖。
这事她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她立刻想到了放在院子里的货物,明白是有趁家里没人偷偷进去翻找东西。
至于找的是什么东西,夏安安立刻明白这是有人想要借用势力逼她低头交出古董。
看来盯着她手上的古董的另一波人来头也不小。
“调查是我们的事,现在犯罪的是你。”制服男人强制摁住夏安安,冷着脸:“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作为证据!”
方兰见样试图要为夏安安辩解,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哭了起来了,求公安别带走自己女儿。
夏安安没有再辩驳,安慰方兰稳定情绪后去找周老伯后,淡定的跟他们走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