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别说刀疤,连方兰都吓住了,一想到夏安安这些日子来的举动,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要不是夏老二死了,她的女儿何至于被迫一夜长大,变成这样。
其他混混都被夏安安的阴狠吓住了,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平日里都是假把式吓人。
刀疤还想周旋,夏安安捏刀的手势动了动,刀片已经渗了血。
“我不知道,我们只是拿钱办事。”
夏安安显然不信,手劲再次重了几分,吓得刀疤惊慌失措:“我说,是有人看到你们去了老房子,雇我们杀你们,但是单子是老大给的,对方是谁我不清楚!”
“听老大说,那房子藏很贵的东西,所以………”
夏安安眉头一挑,抬手猛的敲昏了敲晕了刀疤后,阴狠的目光一转,她不准备放过其他人。
就在此时,方兰豁出去,跑出巷子大哭:“救命啊,有人抢劫啊!”
尖叫声一出,引来了不少人帮忙抓住了混混,扭送了派出所。
夏安安心里记挂着老房子藏着的东西,却碍于要做笔录纠结了。
“去吧,妈在这就行了。”方兰像是变了个人,以前畏缩的眼神变得坚定。
夏安安怔愣片刻,随后颔首:“好。”
此时,常家。
“呦,刚吃饭呢?我来找常南卿说点事。”常川胤风尘仆仆到家,目光犀利的扫了眼在饭桌上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懒散的将双腿架在餐桌上:“怎么没看到容姨啊?”
常南卿一对上他的视线,立刻心虚的收回了目光,闷头不语的吃饭。
他心里却扭曲至极,恨雇佣的人办事不利,怎么还让这疯子活着回来了!
常川胤见他这怂包样,伸手拍了下的碗,语气慵懒:“怎么,看见我活着回来害怕了?”
“孽障,滚出去!”
常清和忍不住蹙眉,重重拍下筷子,压抑不住愤怒:“谁要杀你!别在这里撒野,没家教的野人!”
“我没家教?”常川胤冷冷睨了他一眼,薄唇轻吐烟雾喷了他一口,凉薄开口:“那你是谁,山顶洞人还是老畜牲?”
他顿了顿语气,扫向常青和那瘸了的腿,轻笑:“不对,你是瘸子,十年了,也没见你站起来。”
常清和被气的呲牙欲裂,抬手挥掌想掐死他却偏偏站不起来,只能咆哮:“来人啊,把这小畜生赶出去!”
他这双腿残了也跟常川胤有关,十年前,常川胤调皮,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指使人将他的车做了手脚,导致他出了车祸,虽然保住了命可一双腿却是废了,彻底站不起来。
父子俩的仇恨就是在十年前就结下了,当年只有十四岁的常川胤宁死不认,险些被打死,是常老爷子赶来带走了。
“赶?很用不着。”常川胤悠悠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扫了所有人,语气带着不善:“我就是来警告常南卿,要是有下次,你弄不死我,老子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刚落,不管常清和的咆哮就走了出去,临出门前,他余光瞄见了戚容神色紧张,手上还在撕扯着什么。
戚容,一个他母亲资助的女学生爬上了常清和的床,不仅逼疯了他的母亲,还拿着他母亲的研究成果当上了教授成功跨越阶级,还四处贬低他的母亲。
于他而言,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常川胤眼神冰冷,放轻脚步走了上去,戏谑出声:“容阿姨在干嘛?撕毁跟情夫的罪证?”
其实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常南卿的身世,用季里墨的话来说,常南卿单眼皮眼睛小,气场懦弱,老常家什么时候出过这么丑的人。
常川胤觉得很对,所以偷偷跟常南卿做过血缘鉴定,结果却显示常南卿的确是他异母同父的兄弟。
戚容被吓一跳,连手上得东西都掉了,面容惨白:“你……怎么会回来?”
她试图用脚挡住还未来得及消灭的罪证,她撕毁的这封电报内容是给常川胤,只是送信的人送错了地址,她这才知道常川胤去一趟子沟村。
还好那贱人转移的快,才没让常川胤找到。否则,那贱人回来,她的地位可就不抱了!
常川胤伸头看了眼地上的纸,瞥见了“常川胤收”四个字勃然大怒,立刻抓住她的手质问:“你敢拆我的信!”
“没有……你看错了。”戚容神色紧张,连忙抢过他手中的碎纸片。
两人争抢下,常川胤猛地推了把戚容,戚容踩着高跟鞋没站稳,摔了下去,血溅台阶。
常川胤拼凑下才发现是夏安安发给他电报,立刻上车去季家。
从他搬出常家起,他不信任任何人,所以电报地址留的都是季家的。
当常清和出来看到这一幕时,以为常川胤杀人潜逃,立刻大怒:“报警!那个逆子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