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美国的第10天,陈子豪在安顿好苏悦后,便去当地的分公司工作。
他并非故意欺骗苏悦,这半年公司海外业务扩展,即便没有苏悦的康复需求,他也需要出国一段时间。
然而,陈子豪近期工作时总是心神不宁,频繁查看手机。
都已经过去十天了,我从未主动联系过他,也未回复过他的微信消息。
这很反常,因为我们以前就算吵架冷战,最长也不会超过五天。
等我气消了,总会像以往那样主动和解,而他也会顺着我给出的台阶下。
这次我的异常举动让陈子豪感到不安,同时又有些迷茫。
他让国内的助理调查了我的近况。
「离开?这是什么意思?」陈子豪一时没反应过来。
「家政阿姨去打扫卫生,发现卧室床头柜上放着您的婚戒,还有……」
「还有什么?」
「一份离婚协议书。」
陈子豪顿时僵在原地,难以置信。
我不可能会舍得跟他离婚的,对吧?
他立刻订了最早一班回国的航班。
家中似乎一切如常,被子上似乎还留有我的气息。
然而,多出的东西却刺眼得很--那枚婚戒和离婚协议书。
「不可能,她只是在跟我赌气。」
陈子豪拨打我的电话,却只听到冰冷的空号提示音。活到29岁,他第一次尝到束手无策的滋味。
他几乎跑遍了我可能去的所有地方,却一无所获。
一种即将彻底失去我的恐惧,在他心头蔓延开来。
「对了,先生,整理衣柜时我在一件女士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一瓶未吃完的药和几张照片,这药看起来并不像家里的常用药品或维生素。」
陈子豪接过保姆递来的药瓶,将照片暂时放在一旁,心头的不安愈发强烈。
他立刻打电话询问他在市一医院的朋友陆洋。
「利鲁唑?那不是治疗渐冻症的常用药物吗?」
「子豪,你说这药谁在用?这种病比许多绝症都要痛苦得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