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飘来庄严的酒店房间,他的妻子方晓也刚进门。
方晓气鼓鼓地拿起桌上的半瓶水咕咚咕咚喝进去,才皱着眉解释:“我昨晚去敲了几次门,家里都没人。”
“那老太太凌晨两点才回来,浓妆艳抹醉醺醺的。”
“老头更离谱,早上才回来!看样子输了个精光。”
“我在楼下蹲了一宿,和早起遛弯的大妈们了解了一下情况,自从乔旭死后,就没人见过珍宝。”
“有个宝妈说她就住乔旭家隔壁,起先还能听到孩子哭,这几天连哭声都没有了。”
“我撺掇他们去家里看看孩子,谁知那老两口说啥不让大伙进门。”
庄严既震惊又愤怒,却仍保持冷静,他打电话给徐律师,说了情况。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缓缓传来徐律师压着火气的声音。
“我来想办法。”
听徐律师这么说,我喜出望外十分激动。
这时,庄严又一次突然地看向我这边。
他当然什么都看不到。
“晓晓,我总觉得小旭没死,我觉得他就在我附近……”
一向开朗的庄严,此时哽咽了。
方晓抱住他安慰:“我知道乔旭走得太突然,你一时无法接受……”
看着他们夫妻彼此安慰支持,我意识到,每当我在庄严周围时,只要我情绪波动大一些,他似乎就能感受到我的存在。
我不再压抑情绪,试着将这几天的怒火全部释放出来。
低声哭泣的庄严,果然再次四下茫然环顾。
我带着满腔仇恨,飘到门口。庄严也站起身跟在我身后。
“晓晓,我想起来点事,先出去一下。”
说罢,他便不由自主地跟我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