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那花枝招展没卸妆的岳母出来了:“都给我滚出去!你们自己也说了,我们才是外公外婆,珍宝是我们的外孙女,不用你们瞎操心!”
岳母粗暴地将所有人拒之门外。
巨大的关门声后是无力的寂静,几位好心的邻居站在走廊里相视无言。
几位家长直摇头叹气。
吴阿姨无奈地垂下头:“可怜小珍宝啊,这么小就没了爹,一家子也都不像正经……”
隔壁宝妈连忙做了个“嘘”的动作,制止了吴阿姨的吐槽。
我带着感恩之情,目送各位邻居散开。
别说远亲不如近邻,就是近亲有时候也不如邻居。
珍宝的药劲儿过了,安静地坐起来玩,样子不似平日里活泼,总是蔫蔫的。
这么小的孩子每天被喂安眠药,能活下来就不错了,我哪敢奢望她能和平时一样机灵活泼呢。
岳父看了一眼醒来的珍宝,把手里的保鲜盒扔在婴儿床上:“该死的拖油瓶,赶紧吃!”
小小的幼童望向保鲜盒,没有任何反应,而她的外公早已回房了。
她根本不会打开这种带锁扣的保鲜饭盒!
这时,客厅传来岳母和江如燕打电话的声音。
“闺女啊,邻居找上门要见珍宝。”
“那就让他们见呗,有啥大惊小怪的!”
“不能见啊!”
“为什么?”
岳母结结巴巴地,不知如何解释。
“我、我看那拖油瓶总哭个没完,怕邻居听见起疑心,就把我睡觉那个药,给她吃了一些……”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尖叫。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还没拿到遗产呢,你就给我搞事情?万一把她吃死了,惹了警察来,查到别的我可不管!”
说罢,江如燕挂断电话。
我飘到客厅里我们一家三口的合照前,一边哭一边笑,几近疯癫。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爱了个毒如蛇蝎的女人。
她眼里只有她的“俊贤哥”和我的遗产,毫不在意别人给她女儿下药。
可我现在看清她的真面目又能如何呢,我已经死了,后天就是我的头七。
我也忽然反应过来刚才江如燕的话,我家还有什么是能被警察查到的“别的”?
只能我的死因!
听江如燕的意思,我的死不仅和她有关,而且我岳母岳父也知情,甚至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