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飘到麻将室,在烟雾缭绕间,我看到岳父那张油腻的老脸。
我飘到灯光昏暗的公园角落,在劣质香水味中,我找到了和别人花天酒地的岳母。
我又飘到世锦大酒店上空,隔着落地窗,我看到床上扭动的两条肉虫。
我该怎么办?珍宝怎么办?
这样下去,我担心珍宝根本无法健康地活到21周岁。
我在酒店外的空中盘旋着,不知该找谁帮帮我的珍宝。
我来到大堂,一遍遍在人群穿梭,发泄我无处安放的愤怒。
猛然间,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赶紧扑到他面前,这个风尘仆仆的背包客,正是我的挚友--庄严。
我对着他大叫:“你终于回来了!快去看看珍宝啊!”
我围着他不停旋转,可他听不见也看不见我的存在。
胡子拉碴的庄严在前台办好了入住,安排礼宾员将他的背包送去房间,他一刻不停地走出酒店。
我漂浮着跟着他,嘴里不停念叨:“老庄,你快去看我的珍宝,她被下了安眠药,你要救救她啊!”
“老庄,你知不知道,我可能是被害死的。”
“老庄,我爱错了,江如燕她……”
虽是一缕冤魂,但我的七情六欲尚在,说着说着,我已哽咽。
本应感受不到我存在的庄严,突然停下脚步。
他的目光看向我漂浮的位置,我不由得一惊。
难道,他能看见我?
我再仔细一瞧,庄严眼神的焦点并不在我身上,他只是毫无目的地四下环顾。
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或许我极度渴望沟通的人,能感受到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