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燕和她的白月光金俊贤,坐在用我黑卡开的总统套房里,盘算着如何将我的遗产套现。
我漂浮在他们上方,眼前的一切都罩上了死心的苍白。
在我死后,我陆陆续续看透了很多之前忽略的真相。
比如,我的岳父母不过拿我当摇钱树。
比如,江如燕根本不爱我们的女儿乔珍宝。
比如,江如燕爱我的钱胜过我。
然而,我却一直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我的死因。
朱砂痣变成了蚊子血,我作为这只“蚊子”,真的这么巧合地猝死了吗?
我咽气后两小时,江如燕淡定回家报警,从头到尾没看我尸体一眼。
法医验尸鉴定我为猝死时,江如燕早已联系好殡仪馆,并约了律师等着领遗产。
我以为我死后,江如燕会伤痛欲绝手足无措。
可她却一反常态,不仅不难过,而且每件事都似早有安排。
尤其是我那未卜先知的岳父母,几乎和法医同时进门。
我懒得看江如燕和金俊贤这对狗男女如何腻味,飘回生前的家里。
家里只有我女儿一个人。
我的岳父母,珍宝的亲外公外婆,竟把她一个两岁幼童独自留在家中。
迎着微凉的月光,我伏在珍宝床头。
以后我再也不能哄珍宝入睡了,也不知她长大后,是否还会记得我的模样。
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银针刺穿,冰冷的剧痛不停地袭来。
忽然间,我察觉到不对劲。
我经常在珍宝入睡后端详她那乖巧的模样。
她和她妈妈江如燕一样,一陷入深度睡眠,长长的睫毛就会不时抖动。
而今晚珍宝格外安静,只有那粉嫩精致的小鼻翼,偶尔若有似无地翕动着。
我飘到客厅查看蛛丝马迹。
当我看见厨房奶瓶旁的药盒时,我爆发出没人听得见却震耳欲聋的怒吼。
沉迷麻将的岳父,一心全在广场舞上的岳母,他们为了自己的快乐,竟然给珍宝的奶粉里馋了安眠药!
她只是个两岁的幼童啊!
珍宝不停地哭,是因为饿啊!
江如燕没带过孩子可能不懂,但我岳父母怎会不懂。
他们饿着我的珍宝,还嫌她哭声吵,给她喂食安眠药。
我气得冲上前去,想要砸碎奶瓶和药片。
可我只是一缕魂魄,我的手穿过奶瓶,连一丝空气都握不住。
怒吼变成哀鸣。
江如燕,你可以背叛我,你也可以杀死我,但你为什么对我们的女儿如此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