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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玉牌,跟着萧晚晴早就安排好的人进了宫,把玉牌交给了他哥哥,这个过程,没有丝毫犹豫。

皇后,荣华富贵,与我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也从想要过。

我在偏殿等着,老皇帝驾崩了,传位于四皇子,赫连奕从来都不在考虑之中。

他逼宫了,但是被萧家的禁军拿下,囚禁了起来。

一天时间,四皇子登基,赫连奕成了阶下囚。

因为之前联络的缘故,赫连鑫见了我,许诺我回到家乡,还允许我最后见赫连奕一面。

我回府中梳洗,换上了南国的衣衫,拿着那幅画,到了大牢。

赫连奕挺直了背坐在床边,浑身是血,手心还拿着看不清样子的璎珞。

我放下东西,替他擦拭,一下一下,没有说话。

都收拾好了,我把画递给他,他起先没有看我一眼,现在拿着画,细细的看。

“是你通风报信的。”

一切,他都清楚。

“是我,也是萧晚晴的遗愿。”

大牢里很昏暗,他轻笑一声,“在就应该杀了她。”

他永远是最狠的人,最狠的心。

对萧晚晴是,对苏烟雨是。

展开画,他拿起笔,在上面写写停停,把话合上,交给我。

“我母妃从来没有得到父皇的尊重过,我更是被人看不起,她从小就教我要努力,被父皇认可,为了大业,我利用所有人。”

高处的窗边一个小角落里,有一只雀在避寒。

“我从小就听母妃说她阿娘从南国来,讲那里有数不尽的鲜花,有湖水,有游船,有络绎不绝的人群和温柔如水的女子。后来,我也去了,认识了那样温柔的女子,拥有了她,不过,我把一切都毁了。”

我收起画,不想在看他,赫连鑫让我见他,不只是往日情分,更多的是让我劝他自我了断,以免落得个杀功臣的名头。

我把酒端过来,“赫连奕,往事种种,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他看着我,似乎在看另一个人,但还是拿起酒“我就没想活着,母妃死了,烟雨死了,我活着也不过行尸走肉。”说完一饮而尽。

我看着鲜血从他嘴角涌出来,只觉得痛快,可能自己爱的从来只是那个伪装的很善良的清逸,而不是杀人如麻的赫连奕,她们是两个人。

他缓缓闭上眼,璎珞落地,我轻轻喊了句“清逸。”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但是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

我终于,亲手为苏家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