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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联络上赫连鑫之后,就不在多出门。

天冷的厉害,夜夜风吹紧,我只能裹紧被子,熬半夜才睡。

萧晚晴的病最怕天冷,就算整个府上的炭火都进了她的院子,也是抵不住病气越来越厉害。

这日我闲着无事,把屋子里的花搬出去侍弄,正好碰到了萧晚晴的侍女。

她抱着几个盒子有些吃力,我赶紧上去接过来,她看着是我,本来不愿意,但是自己真的不行,也就由着我了。

一路上我也不说话,到了屋子想把东西放下就走。

忽然听到屋子里有争吵声,是赫连奕和萧晚晴。

那个侍女也不顾管我,赶紧进去,门开着。

我站在外面,看着萧晚晴挣扎着起来,去撕扯赫连奕的衣服。

双目通红,“赫连奕,我萧晚晴也是堂堂正正进了你的门,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宠着后院的妖精。”

也许是说的着急,接着就是一阵剧烈咳嗽,侍女在一边扶着,也不敢说话。

“你宁愿每日和书房里的画作伴,也不愿意看我。”哭哭啼啼的我见犹怜。

赫连奕脸色铁青,只是把她抱回了床上,“你不舒服,就好好修养,好吃好喝,人参鹿茸,都不会缺了,你是六皇子的妻子也不会变。”

萧晚晴哭着哭着就笑了,“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你是为了我,还是那早就死了母妃,还是萧家的势力,我看,你早就被南国的狐媚子迷了眼。”

赫连奕忽然狠戾的看着她,一手掐住她的脖子,“闭嘴。”

萧晚晴也不怕,挺着身子,“赫连奕,被我说穿了心事,恼羞成怒了。”

我在门外站着,冷风吹过,脚都是麻的。

“当初要不是我逼着你母妃给你写那封绝命书,你怕是还留恋江南的情情切切温柔乡里。”

最后萧晚晴几乎是喊出来,“你可是北国的皇子呀,你怎么可以,喜欢上她。”

然后瘫软下来,满头大汗,只剩下一口气。

我在赫连奕出来前躲了出去,不知不觉到了书房,这会子没有人,萧晚晴说的画是什么。

推开门,屋子里很暗,我慢慢走进去,最后一道回门里,立着人那般高的一幅画,画上的女子穿着江南裙衫,发丝轻盈,只不过,没有画上眉眼。

那是我第一次见赫连奕时穿的裙子,虽然没全身脏乱,但是眼睛很亮很亮,我现在才知道,像草原上的月亮。

月亮挂在天上,我便拼了命想摘取。

我全身僵硬,赫连奕娶我的时候,把我当替身,现在终于娶了白月光,又怀念起当初的风花雪月,江南风光。

因为太过于专注,没有发现赫连奕就站在我身后,等发现的时候,他不知看了我多久。

“你去过江南吗,看过江南的风景吗?”

我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只能摇摇头,娄青青如何能去江南。

“那你怎么会弹琴,而且非常熟练。”

他在试探我,我跪下来“主子,这是家父让我学的,我们两国交界,经常能见到商人,他就请了艺人教我。”

“这倒是难为你父亲了,想的也够长远。”

他笑了笑,拿出一把匕首,慢慢蹲下身子,靠近我。

“那你私下见我的四哥,也是他教的吗。”

我心里砰砰乱跳,但是还是保持着冷静,他发现了,但是不知道发现的多不多。

“主子要是疑心婢子,就杀了我好了。”

我闭上眼,反问他。哥哥曾经告诉我,当你拿不定对方的态度时,就把问题抛回去。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你不过就是个小官的女儿。”

我轻抬眸子,直直的看向他,“主子手握兵权,一声令下可取五城性命,可况我这样的弱女子。”

“你,你们都以为是我下的命令。”

我别过头,“是与不是,还重要吗,命没了,就回不来了。”

赫连奕仿佛泄了气一般,匕首顿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搬过我的头,狠狠的吻上来,满口都是血腥味。很久很久之后,他喘着气松开我,“你尝尝这是血的味道,我从小就尝尽了。”

我摸了一把嘴角,嘴唇还在流血,止不住。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是还有一种是杀人诛心。

“你真像她,第一眼就像,你们都会眯着眼听我说话,不高兴了嘴角会弯下去。可你不是她,我知道,她被我害死了。”

赫连奕跪坐在地上,凄楚的看着我身后的那幅画,喃喃自语,“我在边关等了她很久,等到的却是她连尸首都没有的消息。”

我站起来,往外走,背着光,就听他说“我总把你当成她,希望你能替代她,不过我知道,你不是。”

我没有回答,我确实不在是苏烟雨了,我是山脚下长大的青草,就像你不是清逸一样,只是敌国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