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出了两位娘娘一时之间成为高门贵族的饭后谈资,圣上说起当初那尚未举行的大婚,他也只是推搡应付过去。
入东宫后,我见过那女子,只是个在寻常不过的农家女,温柔如水,小家碧玉。
圣上寿宴那天,她被一群世家贵女刁难,嘲笑她是乡下来的乡野村妇,罢了,她终究是他的救命恩人。
“放肆!我东宫之人何时轮到你们这般欺辱!”那群人向来捧高踩低。
我出手替她解了围。
那晚,萧予桉来了我房中,这还是他回宫后,第一次踏足。
“今日之事,我都听说了,多谢你替语儿解围。她刚来京城,许多事尚不知晓,你,多教教她。”
我应允了。
从那时起,我时常将她带在身边,教她京城的礼仪规矩,宗族谱系。
那日兄长南下带回两坛梅子酒,她看了十分欢喜。
“我在家时也时常酿酒给予桉喝,他素日里最喜我酿的酒。每次都要拉着我陪他痛饮一番才肯作罢。”
“既你喜欢,那这坛酒便送于你吧。”她的话外之音,我又岂会听不出。
她满心欢喜地走了。
灵儿说“娘娘,我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整日里把太子的名讳挂在嘴边,诚心给您找不痛快。”
“灵儿,这话,以后别再说了。”
翌日,萧予桉带着那坛酒,气势汹汹地来找我,一幅兴师问罪的模样。
“你这毒妇,你昨日给语儿送的酒中下了什么药,为何她喝了后便腹痛不止?”
我看着眼前明明和以前一般无二的脸庞,往日只会温柔细语地同我说话,今日出口便是毒妇。
哀莫大于心死。
“殿下张口便是兴师问罪,这么大一顶帽子,臣妾可担不起。”
“除了你,这东宫还有谁对语儿有这么大敌意。”
“呵,我林舒韵还看不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我若真想收拾她,可不会给殿下机会让你来兴师问罪。”
说完我就让灵儿将他带的那坛酒倒满一杯,当着他的面一口饮下。
“如此,殿下可满意了?”
看着我平安无事,他自知理亏。
“以后,离语儿远些。”说完便走了。
他怕不是忘了,是他要求我多带带她的。
“灵儿,你说他真的是萧予桉吗?为何除了那张脸,我看不到半分从前的影子。”
那天之后,萧予桉将东宫的护卫全部换成他的心腹,原来,他还是不信我。
曾几何时,我也是他放在心尖唯一呵护的女子,如今这些不过只是奢望,我的坚持,真的有意义吗?
萧予桉,你真的还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