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清净被商时亦打破。
「裴夫人要如何谢本王?」
「臣妇听不懂王爷的话。」
虽是在庄子上,但毕竟人言可畏,而且每次商时亦出现,都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她身份尊贵,自是无人敢议论半分,但这世道本就对女子不公,我也早没了闺阁时的恣意洒脱。
「裴太傅当真好福气,娶了这样聪慧的夫人放着当摆设,独爱那小妾,白白便宜了本王,本王倒是要好好谢谢他才是。」
「王爷请慎言!」
「放心,本王拔掉的舌头不下百条,不怕再多些。」
「王爷有话不妨直说。」
「裴止手上有一份城西渠修建工图,你帮本王取来。」
若裴止是小人,商时亦也非君子,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不过是权衡利弊,既有所图,便可了结这段孽缘。
我回了裴府。
府中一片祥和,与传闻大相径庭,我那婆母最是贪财,想必这裴止尽了不少孝。
苏媚儿假意来向我请安,实则穿金戴银好生炫耀。
「姐姐,你可知夫君为何对你冷若冰霜,独宠我一人?他,是不是从来没碰过你?」
翠竹气不过为我辩驳:「姑爷他宠妾灭妻,都是你勾了去。」
我来不及拉过翠竹,一巴掌便甩在了她的脸上。
苏媚儿压低声音,笑得花枝乱颤,看向我时,眼中满是不屑。
「她说的没错,宠妾灭妻有违伦理,夫君断断做不出这事儿,因为,我才是他的妻,你不过是个抢别人东西的低贱妾室。」
和前世一样,苏媚儿颐指气使地以为我没了相府做靠山便可随意拿捏,但她却不知道,我的靠山从来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