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尖锐的嗓音犹如破空之箭,刺耳地喊出:“范音,你必遭天谴!”
她被强行拉离,然而那股怨愤的嘶吼,仿佛穿透空气,久久未能消散。
范音则满面悲楚,扑入范安怀中,泣诉道:“他们视我为叛国之徒,何曾理解我内心的煎熬。”
“我怎会残害无辜?我们所期盼的,皆是这乱世的安宁啊!”她梨花带雨,声声哀婉。
“定是夏明知那负心人挑唆所致,他自己临阵脱逃,还要如此诋毁于我……”她愤然指责,眸中泪光闪烁。
范安面上含笑,眸底却掠过一丝阴霾。只有范音,会对他深信不疑,会认为我对他的揭露,只是无端的中伤。
而我深知,范安心中藏匿的,是对大齐血洗的疯狂野心!
范音幽幽一叹,对范安低语:“阿安,我心中始终有份遗憾。”
“你曾对我情深似海,甚至抛下你厌弃的故土,只为救我于危难。而我,却只能成为夏明知的妻,对你,我实有愧疚……”
我冷哼一声,心如刀割。昔日,范音身陷蛇毒之厄,范安只留下一封薄薄书信,声称寻药便匆匆归国,重享富贵。
而我,却在密林深处,冒死搜寻三昼夜,险些丧命于猛兽之口。她悠悠转醒,第一句话便是:“阿安呢?阿安去哪了?”
待她看到范安的信笺,瞬间泪如泉涌。而遍体鳞伤的我,却未能得到她片刻的关注。
她始终以为,她的阿安对她深情不渝,却不知他一返回故土,便另娶她人,膝下已有儿女绕膝。
他与范音的纠葛,不过是为了她手中那份至关重要的情报。
娶她,或许不过是权宜之计,一旦踏入京都,范安便会毫不留情地除掉这个已无利用价值的女子。
思绪纷飞间,眼前二人仍在互诉心曲。就在他们即将靠近之时,一名侍从匆忙闯入,打断了这温情的画面。
“大齐使臣到访。”侍从急切禀报。
范音的好心情瞬间被破坏,怒斥道:“什么东西,竟敢扰我与阿安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