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邓承日复一日地守候在我公司楼下。
每当我提出要与朋友聚餐时,他便警觉起来,追问是否是顾祁遇。
“如果是他,我陪你一起去。”
“你去我就不去。”我坚决回应。
邓承顿时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边央求我别再见顾祁遇,一边又恳求我带他去见对方。
我当然都没应。
今日,邓承竟带回一部单反相机,满脸兴奋地说:“曦曦,以后我每天为你拍照。”
看着他那副兴冲冲的样子,我只想笑。
之前我怎么央求他帮我拍照,他都找各种理由推脱,如今还记得吗?
我牵着可乐出门散步,他则忙于捕捉我和可乐嬉戏的每一刻。
然而,我总是巧妙避开镜头。
他的照片里,只有我的背影和侧脸,连可乐也随我而动,我脸朝哪边,它就朝哪边。
尽管没有一张我和可乐的正面合影,他却得意洋洋地提议:“挑几张满意的,我洗出来,咱们挂一面照片墙。”
我顺着他的意:“等你导出照片,我再挑吧。”
“曦曦,我记得你有台笔记本,借我导一下数据。”他请求道。
我强压心中情绪,递给他电脑。
他独自在书房捣鼓起来,我则抱着可乐在客厅看电影。
片刻后,书房内传来杯具落地的响声。
可乐闻声欲冲进去,我急忙抱住它:“没事,我们接着看。”
沉寂许久,邓承才从书房走出,神色已非先前那般兴奋,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照片我都导好了,你挑挑看。”他将笔记本递给我,此刻我才明白他在为何事生气。
屏幕同时显示两个文件夹,一个是他今日所拍,另一个则全是同一个男人的照片。
我故作镇定地关闭第二个文件夹,专心挑选起照片。邓承在一旁站了会儿,终是按捺不住:“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我故作困惑:“说什么?”
“文件夹里的那些照片,那个男的是谁?”他紧逼。
我淡然重开被关闭的文件夹:“哦,你说这个呀?顾祁遇。”
他拽住我的手腕:“都分手了,不是吗,为什么还留着?”
“毕竟交往过,删了挺可惜的,就留着呗。”我无辜地回应,“邓承,你那里不也留着夏栀的照片吗?”
他被我噎得喘不过气,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最终一拳砸向沙发,吓得可乐瞬间跳起,挡在我身前,冲他龇牙低吼。
邓承平复片刻,揽我入怀,将头埋在我颈窝,嗓音闷闷的,如同受伤的孩子:“曦曦,我在吃醋。我不想你心里还有其他男人,哪怕只是影子也不行。”
我心中冷笑,邓承,你何曾反思过自己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