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承送我回家,本打算留下逗逗可乐。
然而,可乐自从见到我,便紧紧跟随在我身后,对邓承的呼唤置若罔闻。
邓承拿出可乐最爱的罐头引诱,可乐也只是安静地蜷缩在我脚边,全然不理睬他。
邓承略显尴尬,却又不愿就此离开,于是主动帮我打扫起屋子,里里外外整理得井井有条。
临走前,他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我说想和你结婚,是真心的。这段时间你可以想想喜欢什么样的婚礼仪式,只要你喜欢,我都依你。”
我低头玩着手机,随意应道:“好。”
尽管如此,他离开前还是忍不住唤可乐:“可乐,爸爸走了,不送送爸爸吗?”
可乐甚至连尾巴都没摇一下,只是用爪子轻轻拍了拍我的膝盖。
以往,可乐总会欢欣鼓舞地摇着尾巴送他到门口,有时甚至会咬住他的裤脚,希望他多留一会儿。
邓承站在玄关穿鞋,嘴里嘀咕着:“怎么就不理人了呢。”
他走后,我继续专注地玩手机。
从那以后,邓承每天都准时来接我下班,但我都借口与朋友有约婉拒。
起初他还默许我的行为,但连续拒绝他大约半个月后,他明显有些不满。
某个周末,我正准备出门,邓承挡在我家门口:“曦曦,究竟是哪个朋友,能连续约你约半个月?”
我淡淡回答:“就是朋友。”
“我问你具体哪个朋友,我也要去。”
“普通朋友而已。”我试图绕开他,他却如同一堵坚实的墙挡在我面前:“不让是吧?行,我不去了。”
我干脆换了鞋,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发语音:“算了,别在楼下等我了,有点事,我们下次约。”
紧跟而来的邓承听见我的通话内容,立刻转身冲下楼:“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朋友能连续约你约半个月!”
不多时,他垂头丧气地返回,抓耳挠腮地抱住我:“曦曦,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笑得云淡风轻:“普通朋友,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查看我的手机。”
我大方地将手机递给他。他却迟疑了一下,最终将我的手机放在一边,把我拥入怀中:“我爱你,曦曦,我们会结婚的,对吗?”
这次我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推开他:“我有点困了,先去睡了。”
回卧室时,我没有带走手机。睡到半夜,邓承突然闯入我的房间,动作之大,惊扰了我的睡眠。
他双眼布满血丝,一手拿着我的手机,一手拿着他的:“曦曦,我再问你一遍,你最近都在跟谁见面?”
“朋友。”
“朋友?”邓承提高了声音,显然有些情绪失控,“我问过你闺蜜,她告诉我顾祁遇是你前任!你这些天几乎天天跟他聊天,一起吃饭的也是他!”
我扬起嘴角,反问:“前任怎么了,就不能当朋友吗?”
“这事儿,你不是最有发言权吗?”
邓承一时语塞,继而俯身拥住我,带着歉意说:“曦曦,我保证不再和夏栀联系,你也别再理这个顾祁遇了,行吗?”
当然不行。
那些伤痛、苦楚、背弃与误解,我巴不得你一一尝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