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邓承变得格外温顺。
每天按时接送我上下班,路上常碰到夏栀。
夏栀每次都主动找邓承闲聊。
邓承客气回应,保持距离。
过后,他总向我邀功:“曦曦,我表现得不错吧?”
“我已经对她冷淡了,你应该开心一下。”
我强挤出笑容,笑声越来越大,却愈发空洞。
刚开始,邓承还洋洋得意,以为真把我逗乐了,后来察觉不对,赶紧抱住我,“别笑了,曦曦,别笑了。”
回到座位,夏栀问我:“你是不是跟邓承闹脾气了?”
我没理她。
“他这个人太讲原则,这两年幸亏有你陪着他,他心软也正常。”
“你跟我扯这么多,是你自己没自信了吧?”我转头盯着她。
夏栀笑笑:“不是都说前任一哭,现任就败了吗?”
我紧握拳头:“我只知道,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说完,当着她的面拨打蛋糕店电话,强调务必晚上八点送到蛋糕。
夏栀听完我通话,若有所思地走了。
那蛋糕是给可乐订的。
可乐是和邓承交往后领养的金毛,每年我都给它过生日。
邓承也会参加。
这天,邓承提前到场,带了很多可乐爱吃的零食和玩具。
可乐跟他已经很亲昵,两人玩得特别开心。
我则独自坐在一边,没有加入他们。
可乐瞥了我一眼,叼着它最喜欢的玩具蹭过来,用嘴拽我的裤脚,好像想拉我去邓承那边。
我轻轻摸摸它的头:“可乐乖,自己玩。”
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疑惑地看着我,又看看邓承,最后安静地趴在了我的脚边。
晚上八点整,蛋糕店员工准时送来了蛋糕。
邓承兴奋地点燃蜡烛,给可乐戴上寿星帽,“希望我们的可乐今年依旧健健康康,快快乐乐。”他看向我,“曦曦,你来帮可乐吹蜡烛吧。”
可乐把爪子搭在我膝盖上。
我没吹,只是盯着蜡烛看。
一会儿后,邓承的手机响了。
接之前,他尴尬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挂断,重新堆起笑容,“来,吹蜡烛吧,曦曦。”
我还是没动。
邓承的手机再次响起。
确认来电后,他起身走向阳台,“我接个电话。”
我在旁边安抚可乐:“等会儿再帮你吹蜡烛。”
邓承接完电话回来,边解释边匆匆往门口走,“公司有点急事,我得过去一趟。”
可乐似乎预感到什么,扑过去咬住他的裤脚,哀叫着把他往屋里拽,坚决不让走。
平时可乐很懂事,不管我们谁出门,都不会这样阻拦。
邓承几次想挣脱都没成功,发现可乐一直盯着我看,只能求我:“曦曦,可乐最听你的话,你让它松口。”
我眼神冷漠地看着他:“你是去公司加班?”
“是啊。”他回答。
我握紧拳头,垂下眼皮,再抬头时已恢复平静,叫可乐:“可乐,听话,回来。”
可乐哀叫两声,终于松口,但回客厅时还是频频回头看邓承。
邓承没察觉,迅速换了鞋就离开了。
“祝可乐永远健康。”我吹灭蜡烛。
客厅陷入黑暗。
有眼泪滴落在地板上。
这是第二次。
第二次被选择性遗忘。
可乐低声哀叫,黑暗中叼来纸巾放在我身边。
它不停地用头顶我腿。
我抱住它,鼻音重重:“以后,只有我陪你过生日了。”
可乐轻轻呜咽,乖乖让我抱着,不再动弹。
天亮了。
我调整好情绪,给邓承发消息:“分手吧,邓承。”
发完信息,我向公司请假,关掉手机,一个人在游乐园玩了一整天。
晚上回到家,邓承正等在我门口。
“为什么分手?”他眼圈红了,激动地抓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