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严肃:“曦曦,懂事点,她过敏,可能危及生命。我送她去医院就回来。”
邓承匆忙将保温杯塞给我,带着夏栀离去。
夏栀在他怀中低语:“过敏了,好丑。”
“别怕,”邓承边说边熟练地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没人会看见的。”
“邓承,你真觉得我丑。”
“不丑。”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笑着笑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胃部翻江倒海,我狼狈地蹲下呕吐。
……
夜晚,我发起高烧,恍惚间呼唤邓承的名字。
空荡的房间寂静无声,无人回应。
我清醒过来,意识到邓承不在身边。
我平静地回忆平时发烧时该吃什么药。
挣扎着起身找药,脑袋像被无数把锯子来回切割。
痛苦,委屈。
泪珠一颗颗滚落在地板上。
许久。
我擦干泪水,按部就班地服药、贴上退热贴,才重新躺回床上。
熬过漫长的一夜。
清晨醒来,体温已恢复正常。
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原来,一个人也并非那么可怕。
洗漱完毕,我如常上班。
听说夏栀请了假。
邓承那边一天都没有消息。
下班时,却见他在公司门口等候。
他仍穿着昨日那身衣服,下巴已冒出胡茬。
他一见我,立刻快步走来,想伸手摸我的额头:“还发烧吗?”
我侧头避开,后退一步:“不用你管。”
“曦曦,对不起,昨晚不该丢下你。”邓承抓住我的手,语气急切.“我和她……曾经交往六年,昨晚那种情况,我不能不管她。但你要相信我,我们真的已经结束了。”
我觉得好笑,甩开他的手,“邓承,你自己都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
他急切地接话:“我知道,以后绝对不再冷落你,我保证。”
“保证什么?”我冷笑反问。
他支支吾吾,难以启齿。
我眼中含泪,嘴角却扬起一抹笑,“行啊,邓承,我原谅你。”
“你是我最好的曦曦。”他激动地将我揽入怀中。
我面无表情地贴在他胸口,眼神空洞无物。
但内心,却压抑山火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