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段嘉年回答得斩钉截铁。
我能清晰地感到蒲薇薇长长地舒了口气,那股紧绷感瞬间消散。
毕竟,这段时间段嘉年对她表现出的关心与在意,冒雨去找我,得知我死后那副颓废模样,再到如今始终唤着许芹,记着我俩小时候的约定。
这一切,只要牵涉到蒲薇薇,答案便彻底改变。
对此,我不觉惊讶,淡淡地瞥了段嘉年一眼,挣脱了他的手。
“许芹,我欠她的。”他喃喃自语,嘴唇愈发苍白,剧烈咳嗽起来,身体微微颤抖,“如果不是她,我可能早就不在了,她这辈子都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是我欠她的,是我--”
“那是你欠她的,与我何干。”我冷笑,“段嘉年,答应嫁给你,是我的选择,但婚后你如此待我,令我疲惫,令我厌倦,刹车片的事我已说过无数遍,我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但最后一次告诉你,不是我所为,我也不屑为之。”
“蒲薇薇的命,我不稀罕,你也可以随时被我抛弃!”
“段嘉年,你说得对,这次是我不要你了。”
我没有再看段嘉年的表情,回到房间。
望着镜蒲中薇薇的脸,我竟觉得那双不属于我的眼眸中闪烁着得意之色。
她在得意。
蒲薇薇赢了,她赢了那么多年,只因当年段嘉年被堵在巷子里时,是她救了段嘉年,段嘉年抱着她去医院时,医生说她的腹部受伤,从此再无生育可能。
此事发生在高中时期,我也是婚后才从段嘉年口中得知。
“蒲薇薇,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我凝视她的眼睛,“不知道段嘉年对你,是爱,还是愧疚呢?”
“哦,至于你无法怀孕这件事,究竟是救段嘉年导致的,还是被你养父母常扔在雪地惩罚冻伤所致?”
“还有刹车片,是你动的手脚吧。”
祖父曾查出些端倪,我顺着线索调查过,其他车辆的行车记录仪显示,蒲薇薇曾上过我的车。
可这些,即便摆在段嘉年面前,他也不会相信。
“我认输,论狠,我确实比不过你。”蒲薇薇用生命来挑拨我与段嘉年的情感,手段真是高明。
“真相于我而言,已无关紧要。”
我移开视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