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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段嘉年轻声低语,双手无意识地加重力道,“我知道你在骗我,故意设局想离开我?”

“你玩够了吗?玩够了,就回来。”

他沉重的头颅靠在薇薇肩头,我能感觉到他的力度,感受到他的体温,甚至清晰地闻到他口中散发出的酒气,萦绕在我耳边。

他似乎痛苦又压抑,抱着我,久久不愿放手。

“你在难过什么?”我好想问,话竟也顺口而出,除了嗓音沙哑外,竟能开口说话了?

段嘉年明显一愣,手上的力道愈发收紧,“你丢下我了。”他回应我,又补充道,“你不要我了,可你说过,你不会不要我。”

没错,我确实说过。

小时候的段嘉年常遭人欺负,身形瘦弱,性格内向,因此每次教训完欺负他的人后--我总会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嘉年,我会保护你,绝不会丢下你!不会不要你的!以后你跟着我,我就是老大!”

“嘉年,我们拉钩!”

原来,他都还记得啊。

我还以为他早就把这些忘得一干二净了。

“许芹,我知道你生我气,但也不该用这种方式。”他血丝密布的眼眸盯着薇薇,语气变得柔和,“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真的?”我笑了,“那你的命呢?”

段嘉年显然是醉得厉害,一喝醉就爱说胡话,加上高烧未退,说出的话越发荒唐可笑。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没有回答。

我站起身,挤出笑容:“开玩笑的,别当真。”

解酒汤也准备好了,我正要转身离开,手腕却被段嘉年拉住:“如果你要,我就给。”

“那如果我要蒲薇薇消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