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
段嘉年的目光锁定在站在门口的蒲薇薇身上,他慢慢合上桌上的笔记本。
“是不是失眠,起来了?”他对蒲薇薇说话时,语气总是那么柔和,仿佛生怕惊动一片落叶。
我没有回应他,却注意到垃圾桶里那份被他撕毁的离婚协议,上面清晰可见我的签名。
“这是许芹给我的离婚申请。”段嘉年嘴角勾勒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她说要离婚,还玩起了消失。”
我忽然好奇,为什么段嘉年如此坚决地不愿离婚。
我弯腰拾起协议碎片,指向他未签字的地方。
面对我现在的脸,他或许能说些心里话吧?
“我不签。”他愣了片刻,随即理解了我的用意,冷冷一笑,“她欠我的,哪能轻易让她走?”
欠他?
真是可笑。
我找出爬山前未带的手机,翻出当年他发给我的短信。
那些短信,以前是舍不得删,现在却成了我手里的证据。
这明明就是段家父子的阴谋,怎么就成了我欠他?
“我提醒过,别动许芹的东西。”
段嘉年伸手欲抢手机,眼中闪烁着难以揣摩的情绪。他紧紧抿着嘴,显然有些不满。
然而手指还未触及屏幕,短信内容已映入眼帘。
“我们结婚吧。”
号码是他,信息也是他发出的。
“这不是我发的。”段嘉年仔细辨认手机号码,“薇薇,别再碰她的东西,她回来发现会不高兴。”
他从我手中夺过手机,拽着蒲薇薇走向卧室。
“最近我有事要处理,你乖乖待在这,别乱跑。”
段嘉年疲惫地按揉着太阳穴,转身欲离开,而我却鬼使神差地拉住了他。
并非我主动,而是蒲薇薇的身体有时会不受我控制。
这两天,除了身体不适,这种失控情况时常发生。
比如我想离开这里,可一旦走到门口,就无法迈步。
比如此刻。
蒲薇薇从背后抱住段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