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准备。”
段嘉年的话如一阵清风,把我飘远的思绪拉回现实。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站在衣柜前,手里紧握着那件熟悉的红裙。
这条红裙,承载着我和段嘉年订婚宴的美好记忆。
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刻,也是最痛苦的印记。
我从床头柜里取出剪刀,坚决地剪破了裙摆。
如果早知道与段嘉年的婚姻会走到这一步,我宁可这一切都不曾发生。
“薇薇,别这样,你要冷静。”
段嘉年温和地夺走剪刀,手轻抚我的背,眼中满是心疼。
他提议说:”你才刚刚恢复,我带你离开这里吧。”
我抬头看着他英俊的脸庞,他眉宇间的紧张仿佛是对蒲薇薇无尽的呵护。
他如此深爱蒲薇薇,但为什么在我死后,还要让我亲眼见证他对她的深情?
这就是我对他背叛所要承受的惩罚吗?
接下来三天,段嘉年竭尽全力补偿蒲薇薇,将客房布置成一片粉红海洋。
他和蒲薇薇默契地避开关于我、关于那条破损红裙的话题。
段嘉年请假在家,细心照顾蒲薇薇,忙碌于厨房,笨拙地为她烹饪美食。
然而,我总能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
他时而低头看手机,时而盯着电视发呆,目光偶尔飘向窗外的大雨。
他和蒲薇薇之间的交流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样热烈,也许是因为蒲薇薇刚从昏迷中醒来,还不能说话。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剧烈的敲门声,我的闺蜜林纤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
“段嘉年,许芹呢?我已经三天联系不上她了!”林纤愤怒地质问道,没等段嘉年回答,就直接闯进了屋内。
“她周五去爬山,到现在都没有消息!电话打不通,我在山口监控看到她上山,却没有看到她下山!”
林纤把手机屏幕举到段嘉年面前,给他看她和我最后的聊天记录:”纤纤,我去爬山。”
之后,无论她怎么发信息、打电话,我都毫无回应。
“许芹可能只是忘记带手机了。”段嘉年皱着眉头,嘴唇紧闭,显然对林纤的质疑感到不满。
林纤并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消气:”那也不能解释她三天没有任何消息的事实!”
当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我,立刻瞪大了眼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段嘉年迅速挡在蒲薇薇前面,想遮住她的存在。
“她……她居然醒了?”林纤指着薇薇,声音颤抖:”难怪你对许芹的失踪毫不在意,原来又是为了她!”
“段嘉年,许芹可是你们空家正儿八经娶进门的妻子,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把薇薇接回家?”
林纤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这几天天天都在下雨,万一许芹被困在山上……”
“段嘉年,你要是不爱许芹,她也有离婚的意思,何必这么苦苦相逼?”
林纤一口气说出心中的愤怒,眼圈泛红,极力克制即将崩溃的情绪。
“我和许芹的事,不用你管。什么时候离婚,我说了算!”段嘉年冷笑一声,眼中的嘲讽和我平时看到的一样,好像我永远欠他似的。
“薇薇是因为许芹开车撞伤,昏迷了五年。现在她回来了,应该好好照顾薇薇,算是补偿。”
他重重地摔上门,把林纤关在外面,然后转向蒲薇薇,眼神里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失落:”吓到你了,对不起。许芹总是用这种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力,真是孩子气。”
我空洞地看着他,脑海里回响起当年段嘉年父亲来我家的情景。
他诚恳地说:“段嘉年一直对许芹念念不忘,他们从小就感情好,长大了结为夫妻,岂不是喜上加喜?”
当天晚上,我就收到了段嘉年的短信:”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