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让人心烦意乱。过了年,妘家大小姐妘姒就满十五及笄。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早就应该有媒婆来上面求亲,但是妘府的门坎却是无人踏足。但谁不知道这妘家的大小姐妘姒与洛国的太子殿下洛忧青梅竹马,早就是内定的太子妃了,谁敢与皇家抢女人,不要命了。
而此时的妘姒正躺在床上小憩,她眉头紧锁,仿佛在经历着什么巨大的苦痛。突然,妘姒猛地惊醒,睁开双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外间的丫鬟听到动静就急匆匆的为妘姒掀开床帘,关切地讯问:“小姐,怎么回事,是做噩梦了吗?”
妘姒还没有回过神来,呆呆愣愣的望着素竹。
素竹抿嘴一笑,温温柔柔的关切道:“小姐这是被魇到了,快回回神吧。
妘姒眨了眨眼睛,似乎终于回过神来,没有理会素竹的话,撇了一眼素竹,神色淡淡的回答,”服侍我起身吧。“
素竹不言,只是默默整理妘姒的衣服,觉得妘姒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但是说不上来。
妘姒在梳妆之际,不自觉走神,想起了方才做的梦。那梦真实得可怕,就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发生的真实故事一般。这个梦如此真实,让妘姒几乎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但是它一定是梦,也只能是梦,梦中一切,妘姒不会让它重演。
过几日便是各国来贺的岁朝节,由洛国唯一的公主洛黎这几日主持,但是事务庞杂,皇帝后宫空置,没有其它主事的人,只洛黎一人处理,属实有些力不从心。妘姒是洛黎的闺中密友,时常去公主府做客,见好友如此辛苦,不免偶尔帮衬一二,就这样一来二去,大家居然也都默认妘姒与洛黎共同操持岁朝节的相关事宜。
岁朝节是大事,要想办好它,不免要在细节处再三确认,而这细处的事,往往是最难料理注意的,也是最费时间的。临近岁朝节,最为繁琐,这几天妘姒都要寅时起身,卯时就要到公主府与操办,洛黎与妘姒常常忙到忘记吃饭,每天就在核对迎接各国使臣的礼仪规格,已经相关宴会的事宜。
洛国皇室子嗣单薄,小辈的只有太子洛优与公主洛黎两个人,太子身兼天下大任,不免对他严格要求了一些,但是公主自然是要千娇百宠地长大。对太子而言,皇帝可能是一个严父;但是对公主而言,皇帝一定是一个慈父。所以,当皇帝听闻公主操持岁朝节,忙到饭都吃不上时,心疼极了,急忙派每天忙得天昏地暗的太子殿下,忙里偷闲的带上礼物,替他去看望宠爱的女儿。
太子殿下非常无奈,自己比起洛黎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父亲可没有这样着急过自己,但是确实也是好久没有见过妹妹了,所以太子殿下提前一天熬夜将第二天的公务处理了一部分,饶是如此,也是忙到了傍晚时分才得了空。
说来也巧,在公主府门口,此时妘姒刚准备坐上马车,准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