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何贵曾经提过,他有个哥哥。

但他从未提及他们是双胞胎。

哥哥名叫何富。

两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连校门保安都分辨不出。

经过我一番解释,他才放我离开。

"我弟弟呢?"

我沉默不语。

何富的情绪极不稳定,混乱中夹杂着疯狂。

何贵告诉我,何富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可能是基因问题。

小时候,何富四处惹事,追鸭子打小孩。

父母束手无策,带他去找乡村医生打针。

针打完,病症倒是好了,人却变得疯疯癫癫。

最近父母忙于丧事,没人照顾他。

"他……去世了。"

我犹豫许久才开口。

"不可能,我弟弟可是大学生,怎么可能去世?”

他听完,痛哭失声。

我把何贵托付给我的东西交给他。

一张照片,一个木雕小人,还有一张借条。

其实我不明白这些东西有何意义。

但何富看着它们,泣不成声。

死亡这个概念,他懂。

他哭了很久,抬头看着我。

嘴角挂着口水,鼻涕直流,眼神却坚定恳切:"是谁害死我弟弟的?在哪里?我不会放过他!"

"就算没人关心他的生死,但我作为哥哥,我要负责!"

我震惊。

原来,即使是疯子也知道,欺负人,害人性命,不能放过,必须付出代价。

何富跪在我面前,连连磕头。

"帮帮我,好吗?"

我沉默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