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回了宾馆,一沾床,我就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小时候的我在福利院的草坪上坐着。
简易也是孩童的模样,他一边拿小树枝扒拉石头子玩,一边小声说"我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了呢,沈院长说是因为我不乖,可是我现在乖乖的了,他们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画面一转,是初中,沈晴带着她那帮小太妹,趁我上厕所把我反锁进来还浇了我一身水,她们走远后,我浑身湿淋淋的踮脚站在马桶盖上想翻出隔间。
"沈雨梨!别翻别翻我给你开门!"
是简易。
高中,我和简易躺在学校的操场上,五月份的阳光和风温柔的拂过我们。"等我们大学毕业,我陪你去找你的家人,他们在哪我们也去哪"。我扭头看着闭着眼睛的简易,十八岁的少年,脸庞已经逐渐褪去了青涩,俊逸非凡。"好。"简易笑着望向我,满是温柔。
我站在十字路口,周围人声沸腾,警车和救护车的警铃夸张的响着,他们在忙什么?
"小梨"
简易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僵硬的扭过头,简易满身血污的站在我旁边,指着血泊中的我,柔声说道,"要小心啊。"
我猛的惊醒,浑身被汗浸湿,身上冷飕飕的。
屋里漆黑一片,只有电话铃在响,我口干舌燥。
是赵柯的电话。
"沈女士,我把简易留下来的东西找出来了,之前约好的时间地点不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