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麻子,你当真是怕活腻歪了,连个死人都不放过。快点把金叶子还我,郑老爷那可急着要人!”[此处为付费节点]
“你个死老太太,还敢问我要钱,是不是想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中赚了多少,要是我去衙门告你。官司你怕是那把老骨头受不住!”难得见到阿爹和张媒婆这样干戈相向的样子,没想到直接一推将张媒婆推向井边。
“你这样卸磨杀驴一定会遭到报应的!”张媒婆看到了阿爹眼里的杀意,所以她扶着自己后脑勺踉踉跄跄地走了。
仿佛此刻的她才像个年迈体弱的老人,不是那个为虎作伥、利欲熏心的坏人。
恶人自有恶人磨,果然不出三日,一语成谶,张媒婆就死了。
有好多许了人家的姑娘纷纷在她的棺木上砸臭鸡蛋和烂菜叶子,究竟是有何恩怨纠葛村里的人都心知肚明。
阿爹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娘亲依旧每日给他洗衣做饭,只是她身上的鱼腥味是越来越重了。
当我试探性地喊出那个名字时,她喊住出了我的名字。
“果然,你这丫头跟姐姐一样,还记得我的名字。也不枉我演这么久的戏,就是为了给姐姐报仇!”
她彻底扯下自己的伪装,将当年的事一一道来。
双生姐妹在她们家向来是不详的存在,姐姐出门赴宴妹妹就一定要被关在笼子里,不见天日。
恰好,阿爹想掳去的是妹妹,不是姐姐。
和阿爹约好去私奔的也是妹妹,阴差阳错下反而让姐姐被这个人渣所坑害。
所以她故意设计,一步一步地来筹谋,就是想让阿爹也来尝尝阿娘被害死时绝望的心情。
阿爹瞧见小姨额间的痣这才想起来自己做的混账事,“没想到你才是当年的她!是我糊涂呀,想着家里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也不会有好女子肯娶我,于是起了恶念掳去了秀娥。”
“好你个负心汉,我姐姐死了也被你把她当成我,我才是林秀娥,她叫秀芝。是这皇城中要做秀女的人物,而我们林府被你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杀人放火你是无恶不作,害我被落草为寇的土匪头子看上,成了土匪婆!”
小姨不知道用了什么,我阿爹就一病不起,身子一天比一天虚。每日都要吐血三升,好景不长了。
在外人看来,阿娘温柔体贴入微。
实则是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阿爹奄奄一息的机会。
小姨身上的鱼腥味,正是她用鱼皮遮住了自己腿间的烫伤,因为那场大火她差点折了半条命在里头。
村里人都说她是水鬼附身,满身鱼腥味也是在水里呆久了,其实她也不过就是一位历经磨难饱受摧残的小女子罢了。
懂点医术,会看面相,并不是什么地府里派来的活命女阎王。
可喜可贺的是杏儿如愿以偿地嫁给了狗蛋儿,没多久村里出了一个解元。
我妹气不过,就疯癫般抱着孩子跑到人家的高头大马前说自己才应该是大夫人,从马上丢下几片叶子说就是赏她的。
一如她当初踩高捧地攀附权势一般,杏儿不知道的是,当年那封信是我悄摸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