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府内医女和小栗正在一旁焦急地商讨我的病情。[此处为付费节点]
我感到面上有点湿润,一擦,竟流了一脸的泪。
“王妃娘娘,您要爱重自己的身体。之前小产导致身体亏空,如今又不断服下避子汤药,这些都可能让阳寿有损。”医女给我开了几帖药,委婉地提醒我减少和赵祁煜的同房次数。
我笑了笑,道谢后吩咐小桃送医女出府。
何尝不想呢,如果有机会,我根本不想看到赵祁煜,更不会让他碰我。
......
我想起刚成婚时。
赵祁煜在朝堂上说一不二的作风树敌无数,仇家接二连三地派出杀手,要取他的项上人头。
不过他周边都是从小经过特训,跟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的暗卫,像铜墙铁壁一般隔绝了外部的追杀。
但我就不一样了。
作为他最“宠爱”的妻子,他们都以为我是他唯一的软肋,便从我这里找突破口。
成婚短短几月,我遭遇无数明枪暗箭。
下毒、追杀、陷害,我的每一日都过得胆战心惊。
赵祁煜拨给我的暗卫,永远在我临死一刻才跳出来救下我。
明明他们一开始就可以护住我,这么做的原因只能是赵祁煜命令的。
那时我却没想明白。
每当绝处逢生,我就缩在主院的草丛里,直到赵祁煜回来才跳出来,跟他诉说我的恐惧。
而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告诉我他会保护我。
谎言就这么持续了一年。
长时间的担惊受怕,我的身体渐渐不如以前。
好不容易到了春日。
我和小桃在醉香阁品尝新出的酸梅鱼时突然止不住地呕吐。
鱼肉的味道很酸、很臭。
我见小桃也一副要吐不吐的窘样,并没有多想。
但在赵祁煜又一次临幸我后,我的下体开始出血。
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紧张”。
毕竟在朝堂,在家宅,他总是运筹帷幄,气定神闲。
深夜,太医院的首席太医都被赵祁煜叫来。
他们一排排跪在下端,低着头不敢抬起,“报告殿下,王妃娘娘这是有孕了,但胎像不稳。切不可再同房!”
我竟是有孕了。
从洞房那日到现在,我都一直在服用避子药。
赵祁煜和我说过,当今朝政还是危机四伏,他须全心全意为今上把握权力。
等到陛下可以独立处理了,他就辞官带我走,那时候我们再要孩儿。
所以这个孩子完全是个意外。
但既然都来了,我抚摸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这定然不能打掉吧。
我侧身看着赵祁煜。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惊喜和开心。
“浓浓,偷偷倒掉避子汤了吗?为什么这么心急!吾告诉你过,该给的都会给你!”
赵祁煜随便披了一件外袍,推开我离开。
那晚,明亮的月光透过窗幔洒了满屋。
我抱着腹部,静静地坐在柔软的榻上,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