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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钻进恭桶里混进京城。

街上人烟稀少,百姓都在讨论,说皇帝病危,宁将军已经开始监国,皇帝的大儿子代替皇帝处理朝政。

我钻过地底下弯弯绕绕的地道,打开冷宫地窖的门的时候,看到赵渊正在院子里烤老鼠。

“桑桑,我就知道你不会听我的,你一定会回来。”

“赵渊。你说过,你想做一个贤明的君主,天下乱了太久,百姓需要安定的生活。”

“你如果出事,我哥哥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西北战事起,京城有内乱。大周又要生灵涂炭。”

赵渊怜惜的一遍一遍的抚着我疤痕斑驳的脸。

“桑桑,你为什么要这么聪明。你做个笨蛋多好。”

“天下聪明的女子那么多,不需要你来顶着。桑桑,你只是一个借口,无论有没有你,宁远都要反。”

“你不该回来。你离开京城,越远越好。好好活着。”

“以前你想要逃走,我把你拴在身边,无论你活成什么状态。现在我要送你走,你又死活不走了。我该拿你怎么办桑桑,放弃你比杀了我都难受。”

“桑桑,你应该知道了,我其实可以不娶你的,是宁婉儿她执意让你来,否则……她不会同意嫁给我,桑桑,我对不起你”

我笑了。

我早就知道了,我知道他的挣扎与无奈,他的选择与痛苦。

同样也知道他的无路可走。

我像个初生的婴儿一样的钻进赵渊怀里。

“我知道,阿渊,我知道这里是龙潭虎穴,我依然来了,因为我知道,没有我,你一个人更艰难。”

“用你的命换我的命,我不同意。我只是我自己,我死了无所谓。你是大周的皇帝,你身上背着黎民苍生。”

“桑桑,没有你。黎民苍生对我没有意义。你相信我,我有把握。”

我和赵渊相拥坐在冷宫看月亮。

今夜的月亮不解风情,一会儿来一会儿走,还只有一弯小小的月牙。

我们回忆西夏荒凉的山脉,冰冷的雪水,夏天漫山遍野漂亮的格桑花,和大片大片的牛羊。

我们默契的不去提我讨人厌的哥哥。

天亮了,冷宫的门大开。

皇后戴着厚厚的帷幔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