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律师拟好了离婚协议发给了裴清徐,年少的爱恋也终于走向了相厌的局面,他再不是我心中的那个少年。
那天晚上他大力将缩在被子里浅眠的我拽出来。
我几乎是天天晚上都疼得死去活来很少有这样睡着的时候。
「温向晚,你真是越来越不知好歹了。」
我眯着眼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是手腕刺痛,他的嗓音和空气一样冷:「我不会和你离婚。」
我却摸索着将放在床边的纸质版递给他带着几分解脱:「签了吧,林暮雪的孩子需要一个父亲。」
「孩子?什么孩子?」
他将无知装得很逼真,我却觉得好笑,还未笑出声就生生的呕出一口血。
刚刚还一身冷意的男人突然就慌了神,他握着我的那只手在颤抖,我被紧急送到了医院。
我不知道病房外的光景如何,醒来时床边只有裴清徐一个人。
「晚晚,我们好好治疗,会好的。」
他垂着眼,脸上有好几处淤青,像一个快要碎掉的娃娃。
我扯了一下嘴角:「不会了裴清徐,我没钱治病早就已经拖成晚期了。」
「会好的晚晚,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我听见了这个男人声音里的哽咽。
裴清徐将我软禁在医院,我开始被动的接受治疗。
骨髓穿刺和药物让我再也没法睡一个好觉,裴清徐推掉了所有的事情在医院陪着我。
他会耐着性子跟我说一些趣事和废话,我不想听只是兀自发呆。
「你就这么讨厌我?」
一向对我冷嘲热讽的男人声音微微发颤。
这次我回答了他:「我只是在像你希望的那样去死。」
他别过脸,眼眶突然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