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和他在一起会很难过的。」
脑海中周亦钦的脸越发清晰,他临死前握着我的手脸色灰败,手心里再没有了半分暖意。
「不过真的很对不起,你原本应该好好跟他在一起的。」
怎么会好好在一起呢?我和他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就像他当年堵在门前问我为什么时我给他的回答那样:「是,我喜欢的他,和你在一起也是因为他,你不了解我的贫穷,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我忘了裴清徐是怎样离开的我只记得我关上了门,将他彻底隔绝在另一个世界中。
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病床边的白瓷瓶中插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你不想治也没关系但也犯不着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吧?」
又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那个熟悉的医生。
大抵是麻醉过了,我额头上的伤迟钝的痛了起来:「我现在可以出院吗?我没有钱。」
我总得攒点给自己一个体面的死法。
医生听见我说这话,冷然的眉眼第一次带了笑意:「没关系,已经有人替你付过钱了。」
「池晏,我警告过你离她远点。」
裴清徐站在门口,脸色难看。
我愣愣的看着裴清徐口中的陆醒年,他又递给我一张名片:「我叫池晏,是裴清徐的哥哥。」
他就是裴清徐妈妈口中那个喜欢煽风点火为了家产不折手段的继兄?
裴清徐进来时林暮雪自然而然的搂着他的手臂一起出现,她是裴清徐身边所有莺莺燕燕中待的时间最长最特别的。
他会给她做饭带她去各种场合,除了没有一个正式的身份,裴清徐好像把他能给的都给了她。
连跟我说过的独一无二的手表她也可以拥有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