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一直待在医院门外,我第二天出去买饭时正好撞见宋念跟他在纠缠。
他看见了我快步走上前,声音嘶哑难听:「安安,跟我回去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看着这样狼狈的他心里一丝涟漪也无:「阮颂,你教过我的,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我不想你在我心里最后的一点好印象都被抹去。」
一米八的大男人眼眶突然红得不能看,我与他错开身,他好像哭了,但跟我没关系了。
第三天晚上,我守着她时,她短暂的清醒了一会儿,浑浊的目光看了我很久才恢复一点清明:「时…安安,我是还在做梦吗?你回来了吗?」
「嗯,我回来了。」
她青紫的手臂吃力的抬起,要触碰到我的脸时我偏过头。
「对不起啊安安。」她的手无力的放下。
是我年少时最期待的道歉,可她现在说出来竟让我觉得很讽刺。
「当初,生你的时候,去医院医生说应该是龙凤胎,我也一直以为是龙凤胎。」
她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捏紧了床单。
「可是你出生那天,只有你一个人,医生说应该是营养不够,你把你弟弟吸收掉了。」
「所以我每次见到你总会想起你没出生的弟弟,我总是想为什么当时死的不是你。」
我突然耳鸣,只能看见她嘴巴张张合合。
我终于知道了她不爱我的真相。
那个我不愿问的,血淋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