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辞了工作,我离开了那里又租了一个房子,房东人很好,看我是一个人还帮我搬了行李。
我又换了新工作,时爱却在这时打电话过来,记忆里被爱滋养总是笑着的女孩子在电话里哭得撕心裂肺:「姐,你能不能回来一趟,妈她,她癌症晚期了,一直念你的名字。」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跟她和解,可我回去了。
医院里还是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我在门前站了两分钟才推门进去。
病房里没有其他人。
她还在睡觉,因为化疗人已经瘦得皮包骨,头发也掉光了跟当年中气十足骂我的那个人半点不重合。
我在她床边站了很久,久到我对她这副面孔觉得陌生,觉得她或许已经没有了呼吸因为她仍没有醒来的迹象。
然后我离开了。
阮颂就站在医院门口,他一看见我眼眶就红了:「安安……」
我定定的看了他两秒,他瘦了,身上的衣服也皱皱巴巴的跟我记忆中的阮颂相差甚远。
「跟我回家好吗?我和…阮时都很想你。」
小猫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时让我觉得陌生极了,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叫猫咪的名字。
或许他也曾在无数个寂静的夜里,低低的唤过那只小猫真正的名字,糖糖。
阮颂上前一步,眼中的难过也被无限放大。
可我看见这样的他却已经心如止水:「别再自我感动了阮颂,没人会因为你的表演浪费自己的情绪。」
我以为高傲如他,听见我说这样的话转头就会离开。
可他却在这时拿出了一枚戒指,然后一脸诚恳的看着我:「安安嫁给我吧,我知道可能有点晚,但我确定了,我爱的是你。」
他说他确定了,其实这段感情一直都是他的权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