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这个公司刚有起色,阮颂就辞退了我,明明在公司和家里天天都能见到的人,他却还发了一封辞退邮件。
我当时觉得荒谬可笑。
我们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强烈的争吵,我说他自私,他说我没能力。
我们几乎把所有恶毒的词汇都扔给了曾经相爱的对方。
到最后,还是我受不了阮颂的冷战主动低了头。
我说我会离开公司。
阮颂当时只是赞许的摸了摸我的头:「我只是怕公司下属觉得我会因为我们的关系偏私,而且这个工作太累了,我不想你那么累安安。」
我当时全身都被无力席卷,我不想放弃我辛苦打拼来的事业和朋友。
可阮颂总是让我二选其一。
陆醒年脚步一顿,侧了侧身子。
他带我来了公司食堂,几米远的地方,阮颂和一个漂亮的女人面对面相视一笑。
我曾经不止一次在阮颂的钱包中看见过这个女人面庞略显青涩的照片,是宋念。
阮颂把菜夹进了宋念的餐盘中,宋念笑着挑出来,阮颂又夹进去。
这好像是他们之间充满爱意的小游戏,把这里所有人都隔绝在外。
可我和阮颂吃饭跟他分享我的见闻时他总嫌我话多,他说「食不言寝不语」,他几乎不接一句话。
目光中,阮颂又夹起菜,这次他喂进了宋念的嘴里。
周遭的空气好像在被缓缓抽离,痛苦和窒息感齐齐向我涌来好像要将我彻底淹没。
陆醒年在这时叫了阮颂一声,他看过来时眸色一顿,我对上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