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一年,我每天早出晚归,做自己的事情,给母亲围了一个院子可以重些蔬菜。
偶尔袁肃回来我们还在一起吃饭。
这个计划也是我找袁肃一起商量所做,这一年来,我们已经成为了朋友。
我没想到电影院门前还能看到吵架。
是我奶奶和我姥姥吵起来,声音很大,我奶奶刚进来就看到我姥姥坐在红色的沙发上,顿时脸色就不好了。
差点上手打了一巴掌。
我姥姥哪是那么容易吃亏的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贺家还有人在这里,但是光凭她儿子把自己闺女拐走了十几年就没有好脸色。
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嘴里还一直骂:“你个老不死的还没死,当初要去那么多彩礼不就是卖女,卖女都狠心了,现在又把她要走,你们是专骗人钱的啊!?”
那贱丫头不愿意跟她走,竟然回去跟着娘家。
“都是你儿子短命,以后我闺女就是寡妇了,吃糠咽菜过得啥日子,你们贺家没有心啊!”
--双方的人打起来,都是自家的哪能忍得了。
电影院恍若战场一触即发,扯头发,打耳光。
这看起来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两边的人吵的不可开交,电影院除了这两家人,还有村里的一些长舌妇。
对于这种八卦,他们总是最爱看,来电影院手上都拿着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看戏,当时她们没少欺负我和我妈。
还想让我妈改嫁给村头的一个瘸子,我妈不愿意,当即就甩脸子,说都是克夫的不干净的二婚,还敢在村里挑三拣四。
我站在控制室,看着这样的大戏捏着拳头,牙根咬太紧,太阳穴都有点生疼。
袁肃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逐渐放松下来,朝着他点点头。
工作人员上前沟通,说电影快要开始,如果大家不入坐,电影没法开始。
大家还要赶回家做农活,也都逐渐松手了。
坐下来看电影,电影片免费的,不看白不看。
如果不见姥姥和奶奶脸上的手指印,还有血糊糊的指甲挠伤印迹的话。
他们两个长得还挺像,瘦长脸,尖下巴,两眼不大,眼窝很深,都是一幅刻薄相。
我从侧门走近电影院,看到所有人都在安安静静的看电影。
山里人没怎么看过电影。
对这个好奇心很重。
倒是姥姥,姥爷年龄大了,奶奶他们坐久了不舒服在前面总是动来动去。
不过这个电影倒是受众比较广,我可挑选了许久。
电影快放完了,我看大家都痛哭流涕,有一些还哭出声来。
正在大家哭的有点喘不上气的时候。
大银幕上放出来视频。
所有人都感觉到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