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都拾掇好就得下地干活,冬天的地里活少,但还有很多萝卜需要收,顺便还要开始移栽适合冬天生长的蔬菜。
我不用下地,因为我身体不好,这是从小的毛病,身体的抵抗力不行。
不过偶尔可以给送个水,或者送饭。
姥爷家姓苗,苗家约有四十亩地,有很多离得元的不算也还有一半的地需要种。
家里的男人都在地里忙活,将草坪修理出来的草碎铺在菜苗地。
给它们制作一层冬棉衣,为了菜苗保暖保湿。
我觉得这些菜苗都过得比我幸福。
姥姥还从山上挖回来一些野菜,冬天要挖一些野菜,储存起来准备过冬。
我从来没见过,问我妈这是啥菜。
她也不知道,大舅妈在旁边听到就开始阴阳怪气,“呦!不都是城里来的大小姐吗?这个也不认识,我还以为多么神气呢?不认识就别吃。”
姥姥也有点嫌弃她嘴碎,不过就是不识得野菜,脸色不好的解释道:“这是曲曲菜,这是马齿苋,这个炒着能抵上一盘青菜。”
妈用胳膊碰了一下我的手,我立刻笑道:“姥姥真实博学多识,一般人都不知道这些。”
姥姥听后也笑着,说这就是山里人的一些常识。
我跟着我妈回家做饭。
大舅妈撇撇嘴不说话了。
晌午的饭做好之后,妈就忙着喂猪去了。
我就在院子里扫地,大舅把水缸的水挑满,二舅二舅妈在堂屋磕着瓜子。
我得给地里的人送饭,又被霹雳啪塔一顿说教。
“你是在家偷吃了多久,饭都凉了?”大舅妈喊道。
“真是太慢了,都快饿死了。”小姨也十分嫌弃。
我是一路跑过来的,路上根本没敢耽搁,现在是冬天,这么远的路程,有点凉也是很正常。
我热的满身是汗,抿着嘴道:“我还没吃,一路上跑过来送饭。”
路上随处可见下地的人,招呼了一句,“这女娃一路上跑的可快了。”
本欲发作的姥姥,姥爷也没再说话。
这里的每一天都过得无聊又漫长。
次一天,我还是没见到我妈。
我想了一天该怎么说这件事。
我妈是被叫回来的,我看到的时候就已经是跪在祠堂。
大舅妈指着她,“让你回家干活,一天不见人影。原来是背着我们偷汉子去了?”
我蹲在我妈旁边,这话说得太难听了。
“大舅妈一天吃的都是猪食吗?说话这么不厚道。”我抱着我妈愤懑地盯着她。
大舅妈听我骂她,吃的饭都是我妈做的,顿时气的火大,“你个贱丫头敢骂我?你算个啥东西,还敢在我们家指手画脚!”
“你爸是个罪犯,你身体里流着肮脏的血液有你一口吃的就不错了。你妈偷汉子你咋说?”
我面无变情的看着她不说话。
姥姥端着红薯筐子站在一边:“老大媳妇,你管好你自己吧,嘴上没个把门的!”
“那这个是谁,这可是小玉在她嫂子床头看见赶快就拿给我。”桌上是明晃晃的一根验孕棒。
“这在哪儿找到的?”我疑问道。
“还能在哪儿?在你妈屋子的床头柜子的抽屉里面!”
我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口袋,那根验孕棒明明都被我拿走了,怎么还有一根?
我妈跪在一边看不见神色。
我瞅了一眼这周围一圈面色各异的人。
大舅妈继续说道:“这样不干净的人,在村里都是要被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