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扶起婉儿二人往外走去。
突然发现地上一圈湿的,一闻是灯油。
我瞬间寒毛直竖,祖母是个疯的,什么事她都能做的出来。
大喊着所有人快跑,大门却是落了锁,祖母带着盏油灯出现在我们面前,状若疯癫的她大笑她对这个世界的失望,她要带我们一起去死。
长安上前伸手夺她的油灯,她将油灯高高举起,指了指远处她一路铺洒的灯油。
「别动,长安,就连你也要背叛我吗?」
「我跟你这么个寡居的妇人,能有什么真感情?说出去会有人信吗?我和婉儿青梅竹马二十多年,才不是跟你这几个月的感情能比,你放弃吧,就算我和婉儿一起死在这里,做鬼我也不愿意和你沾边!」
「啊!啊!凭什么!」
祖母撕心裂肺的呐喊出声,她不敢相信那些话是从长安嘴里说出。
她的眼睛里仿佛一只困兽垂死的挣扎,她疯了。
甩下油灯,一时间火蛇四起,长安想送婉儿爬墙离开,祖母又不知道从哪拿出匕首,一刀下去抹了长安的脖子,婉儿惊惧中拔下簪子刺向祖母。
火势越发大,我和不平想出去求救,走到祖母身旁时,她叫住了我。
「拿去,家里值钱的都在这,钥匙。」
「祖母。你?」
「烦不烦,快滚。」
我哆哆嗦嗦用钥匙开门求救,街坊四邻都醒了,巡铺也来了。
但还是晚了,熊熊烈火中,我仿佛听见了祖母的笑声,嚣张跋扈的她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我趴在不平怀中哭泣,落下泪来。
不知为何,大仇得报的我没有开心,反倒是起了疑心,太多事跟那所谓的前世有些对不上不说,而且有的事怎会那般巧。
天亮后,小弟从学堂回来了,望着废墟里的家,他握住了我的手。
明面上是在劝我,实则他在我手心里写字。
「不平非也。」
我瞳孔一阵紧缩,那我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