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祖母从屋里翻了出来,坐在院中。[此处为付费节点]
等到街坊们起床后,她便开始哭喊骂街。
说我苛待她,不想让她活下去,说我要吞了这份家产,说我还要卖了小弟。
耳听她说的越发离谱,我却是一直没动静。
直到街坊四邻都来劝她,拉她起来,劝慰她别乱想,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是时候了,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各位街坊,不好意思,我正是祖母口中的那种人。」
「你们看吧,看吧,她就是这么恶毒的。」
围观的街坊听得个个合不拢嘴,纷纷开口指责我,指责我的声音像是不要钱般,不停往外冒。
「也太过分了,画丫头,你祖母再有不是你也不能如此。」
「是啊是啊。」
我抬头一一看过去,前世我被扔出家门外,那时的他们怎么个个跟哑巴似的不出声。
是啊,要是出了声,不得怕我赖上他们。
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文书,又叫不平端来厨房的药渣子。
「祖母,我一直是敬重你的,直到前儿我才发现,您不仅是个出身花楼的贱籍女子不说,还,还做下这等丢人之事。」
「我做了什么?你休想诬赖我。」
「街坊们,想来也是知事的,这药渣子你们怕也是知道是什么的,一个寡居的妇人竟会喝打胎药,说出去,我们白家这辈子也无脸见人,我本来是想替祖母瞒着,可我的好心被你当做驴肝肺,也就不再需要了!」
我的话音落下,刚刚叽叽喳喳的人群瞬间没了声响。
贱籍女子不说,还不守妇道,这两样瞬间砸下去,周遭本还站在祖母身旁的人各各躲开,害怕自己的名声也不保。
祖母在这时,眼皮子一翻晕了过去。
我喝退了围观人群,打量起了躺在地上的祖母。
我知道她是装的,而且不仅是装的,还在筹备一个大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