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鸢尾离开了蛇窟之后,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感,仿佛背后有一双眼睛始终盯着他。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刚才那名奇怪的一直盯着他看的男子正站在蛇窟门口,眼神深邃而锐利。
刚才在洞窟中光线昏暗并未看清,如今在室外发现男子的外貌十分引人注目。他身材高大而瘦削,犹如一株笔直的松树,傲然挺立。他的皮肤呈现出深褐色,仿佛经过了无数年的风霜磨砺,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他的面容刚毅,鼻梁高耸,唇线分明,给人一种坚定而不可动摇的感觉。
他的眼神更是让人难以忘怀。他的眼睛深邃如海,透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他的目光犀利而锐利但带着一丝温柔,仿佛能够看穿人的内心深处。当他注视着鸢尾时,鸢尾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吸引。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长袍上镶嵌着一些金色的图案,给人一种高贵而神秘的感觉。鸢尾忍不住向夜影走了过去,想要了解他的身份和目的。
夜影微笑着看着鸢尾,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鸢尾的肩膀,仿佛在传递着某种信息。鸢尾感到一股暖流从肩膀传遍全身,仿佛被男子的气息所感染。
“你似乎有些惊讶。”夜影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我一直在等你出来。”
“等我出来?”鸢尾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夜影微笑着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了指丛林深处:“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看这个地方吗?”
鸢尾看了看手中的七叶一枝花有些纠结,毕竟人命关天的时候,他做不了主。
“没事,很快,很快。”
既然夜影这么说,鸢尾也无需推脱,他点了点头,跟着夜影走进了丛林深处。
最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洞穴之中。洞穴的中央有一池清澈的水潭,水面上漂浮着一些蓝色的花朵。夜影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他走到了水潭边,轻轻捧起一朵花朵:“这是小时候我经常带你来的地方,这朵蓝色的鸢尾花就是见证。”
鸢尾呆滞的走了过去,仔细观察着这朵美丽的花朵。它的花瓣呈现出淡雅的蓝色,花蕊则是金色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他感到这朵花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能够让人心灵得到安抚。
他并不知道此时自己的眼泪已经流了满脸,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如此失态,但他真的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夜影看见后心痛地将鸢尾抱入怀中。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某种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这让鸢尾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似乎已经适应了夜影的存在。
夜影看着鸢尾的样子,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擦掉他脸颊的泪珠。然后把手中的花递给鸢尾,语气温柔:“弟弟,你都想起来了吗?”
鸢尾重重的点头,他从未想过还能见到自己的亲人,他那会还小,根本没有什么记忆,只知道自己被丢出去再到黎栩捡到。而这之前的事在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磨合,记忆已经所剩无几,而这朵花却时常出现在他的梦里。
“我一直以为是你们不要我……”
“我们怎么可能不要你,你走丢了,被他们发现,因为仙力低微,赶出了蛇窟,我们没有办法……”
这时鸢尾顾着跟夜影兄弟情深,完全忘记了送东西的事。而黎栩在往青云殿赶的过程中眼皮一直跳,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慌乱。
青云殿中,姜芮晨躺在被子下,纤细的身材让人几乎看不出来被子底下还有一个身体的存在。她微微喘息着,睁着眼睛看向房顶,她虚弱到根本坐不起来,她不知道除了看屋顶她还能做些什么。
“芮晨在吗?”门口的声音传来,熟悉感扑面而来。
那人径直进了房间,看到姜芮晨躺在床上的模样一阵惊呼:“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姜芮晨侧着头向门口看去,果然是羡清天尊。她也有一段时间未见到此人,她从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有一种不详的感觉,所以也从未深入接触过,今日倒是头一次独处。
她客套的回答道:“劳烦天尊关心,小仙这是小伤,养养就好了。”
她努力学着平时鸢尾在黎栩面前说话的模样,保证自己言行得当:“恕小仙身体不适不能接驾。”
“芮晨仙子上了仙界倒是见外了,我不是凡间那种老古董皇上,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礼仪。”羡清笑着就往床跟前靠近。
姜芮晨一下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她不知道仙界的规矩竟然是能容忍男子闯进女子休息的房间。
“喵神大人和鸢尾有事出门了,若是要找他们得等一会了。”她试探性的问问他到底找谁,很可惜的是接下来的回答让她心凉。
“我这次是专门来找你的。”
羡清说着使用仙术将姜芮晨的手从被子里中拿出,他随机抓住手腕处开始把脉。当摸清脉向的那一秒,他不留痕迹的嘴角翘了起来,而脸上却挂着担忧与悲痛。
“怎么伤的这样严重?”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满脸愧疚的道,“这都怪我,那日我并不知道你在仙境山,不然说什么也要把你带回来,而不是被类打伤成这样。”
提到类,姜芮晨明白,羡清这是准备跟她开门见山,舒柠也受伤了,不会是准备来找她算账的吧。
她提着心思看向羡清,只见羡清并未有半分多余的情绪波动,只是平静的讲:“我那里倒是有些丹药能救命,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
“我还是等喵神回来商量一下再去,不然等他们回来我人不见了会着急的。”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她已经开始起疑心。
“没事,我会给他们留口信,你且先跟我去,不然我都怕你的病情等不到他们回来就香消玉殒了。”羡清故意把此事说的非常严重,就是为了让姜芮晨能够顺理成章的自愿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