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人,你是说血变成金黄色?”蛇族族长有些不敢相信,这件事他其实是听过的,这导致他异常的害怕,这仿佛是最古老的一种阵法。
黎栩听到他的解释与表情也感到不可思议,竟然有人听过这件事!他仿佛看到了希望,冲动的向前抓住族长的胳膊。
“你竟然听过?”
“大人,你有所不知,我们蛇族有个禁术就是叫歃血阵,阵眼需要活人,此人会在之前被下药,血会一点一点变成金黄色。”
黎栩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这是一种极度阴毒的手段,他还从未听过。不过,蛇族有禁术,这也正常,毕竟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传承。
不过黎栩也并未想到他找寻了那么多古籍,最后竟然在这里被解答,他心中也有一丝困惑,到底是谁在给姜芮晨下毒?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才晋升仙位的小仙娥,究竟是谁能够痛下杀手?
“可是这个阵不是已经被禁止了吗?”黎栩想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世间又重新出现,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缘由。
“这可能也是与某些召唤有关,或许是为了救出什么人?”蛇族族长提出一个简单的猜想,他觉得可能其中有些问题。
“召唤?”黎栩想了一下,觉得这个词汇太过遥远了,但是又不能忽视它们。
“你可知道,召唤阵是什么?”
“不知。”
“那就是一个古老的传承,传闻这个阵可以召唤出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人,而这个人的力量可能就是一切邪恶的源泉!”经过蛇族族长的部分解析,黎栩有了自己的猜想。
若是说召唤谁,只可能有一个人需要被召唤,那就是类。他虽然是邪祟,但在黎栩打败他,把他变为邪祟之前,他也是蛇族的佼佼者。那他知道这个禁术也是正常的。
“那有了这七叶一枝花之后需要怎么使用才能达到应有的效果?”黎栩有些好奇,怕其中操作错了引得反而加重了姜芮晨的病情。
七叶一枝花是一株千年树木生长出来的,这棵树的年岁很大,可能比一般的千年树木要长的更久。
“只要把血滴入七叶一枝花中,这种血液可以治愈一切病症,包括蛇族。只是这种血液很难保存下来,只能等一段时间,才能找出适合的容器盛装。”
蛇族族长教给黎栩正常的使用方法,希望能够帮到黎栩。
“竟然这样麻烦,那么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完全解决?”黎栩继续问。
“大概需要七天吧!”族长转念一想又道,“不过当血液变成金黄色时基本就已经达到歃血阵的临界值,可以即刻开始,不知喵神大人可有派人护住这位小徒弟?”
“什么?”黎栩大吃一惊,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这也就意味着姜芮晨这段时间每天都处于危险之中。
那他们这会两人都出门,独留下姜芮晨一人在青云殿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若是姜芮晨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必定会追悔莫及!
他直接站起来甚至来不及与蛇族族长告别,推开门就往回赶,期间空谷传声告诉鸢尾,让他记得带着七叶一枝花回青云殿,他有事就先回去了。
“鸢尾,一定要在这等着族长把七叶一枝花带回来!”
鸢尾听的一头雾水,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比拿到药材救姜芮晨性命更重要的吗?
“大人!大人!你等等我啊!”鸢尾无助的在房间中呐喊,怕被旁人以为精神不正常,最后化作一抹呢喃,“都没交代仔细就走了啊……”
鸢尾此刻在这蛇窟孤孤单单,他毕竟是曾经被扔出去的一条小蛇,从本质上来讲,他根本不够格回到蛇窟。若不是这一次看在黎栩的面子上,他怕是还要被撵出去。
于是这会他胆战心惊的坐在房间中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生怕一会来几个同类把他驾出去扔出蛇窟。
他想起自己刚刚在外面看到的情形,他的心里就十分恐惧,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喵神大人,你快点回来啊!”他只能再次呼唤,希望可以把喵神大人叫出来。他也知道黎栩不在,但他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大人可能一时半会都不会回来。
鸢尾想了许多办法,终于想到一个可以让蛇族不会再为难他的好主意,那就是他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偷偷跑到外面,在外面找个地方隐藏起来,只要躲过今晚他一定能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
“这样真的行吗?鸢尾心里没有底气地问着自己。
这时,“吱呀”房门终于被打开了,鸢尾的心一紧。他立马站起身来,用笔挺的身姿面向蛇族族长:“族长,您来了!”
鸢尾一副殷勤的模样,让族长看着十分不舒服。不过这个人他倒是喜欢,毕竟能够让黎栩放心的将七叶一枝花送给他,足以说明他是个重情义之人。
蛇族族长长的高大威猛,穿着黑衣,面目冷漠,看不出真实年龄,皮肤黑黝黝的,但是眼睛却不小,透着一股精光。
他微笑的对鸢尾道:“喵神大人吩咐我一定把七叶一枝花安全地送过来,我自然要尽心竭力办好!”
“族长大人真是太客气了!”鸢尾立马恭维。
他凶神恶煞的模样看着鸢尾的脸,觉得这张脸似乎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究竟在哪见过,但是他也懒得多想,直截了当地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鸢尾颤抖的肩膀出卖了他的心思,他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就是几百年前那个因仙力低微而被丢出蛇窟的小蛇。”
他这才发现,原来族长并未认出来他,根本没把他当作多么重要的人,纯属是自己在这吓唬自己。
“是你?”族长惊讶的合不拢嘴,他记得当初把小蛇扔到蛇窟时,他还是个粉嫩嫩的小奶娃,没想到几百年不见,他居然变成了一个俊俏的男子?
唯一不变的依旧是当初鸢尾那双怯懦的眼睛和那副畏畏缩缩的表情,每次都想,让人好好安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