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很顺利,当得知吴心住院后,程莎莎可谓是千叮咛万嘱咐,让魏东阳千万不要惦记工作,好一心一意地照顾吴心。
魏东阳自是十分感激,本来他也从未将公司里的事儿放在心上过。可是,吴心就不同了,非要他再给程莎莎打个电话,将工作的事儿给交待清楚。
“东阳,求你了,这是我的工作职责啊,我一时半会儿是不能回去上班了,所以得做好工作交接啊!”吴心很是焦急,看魏东阳不为所动,自己皱眉咬唇地忍着腹部的扯痛摸出了手机,要给程莎莎拨打电话。
魏东阳俯下身来,温柔且霸道地拿走她手里的手机:“心心,难道你忘了?我们现在已经换回来了,你现在打电话过去跟程莎莎交接工作算个什么事儿啊?”
吴心叹息:“也是哦!那该怎么办呢?”
看着她怅然的样子,魏东阳只好妥协:“好吧,你说,我来给程莎莎发一条微信,如何?”
吴心转悲为喜,脸上的笑牵动了腹部的伤口,额头立马皱了起来,口中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魏东阳将手机扔在一旁,快步走到病床前,伸手抚摸她的脸:“怎么了?伤口又疼了是不是?”
吴心像只贪恋主人手掌温度的小猫一般将脸颊在魏东阳的手心蹭了蹭:“好了,现在不疼了。”
魏东阳爱抚地刮了刮她的鼻梁:“你呀,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不要做任何大幅度的动作和表情,否则会牵扯到伤口的。”
吴心将一双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没事儿,我不疼。”
魏东阳故作严肃地将一张俊逸的脸逼近:“是吗?但是,我疼!”他将一只手贴在了心口儿。
他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她,目光中射出的爱意汩汩地向她涌来,将她牢牢地裹住。他的脸离她是这样的近,她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被他的一双眼睛给钉住了,丝毫动弹不得,唯有两只眼睛骨碌碌地乱转。
“乖,别乱动!”他口中的温热气息如宜人的春风,携着他身上那股令人沉醉的男性荷尔蒙,拂过脸颊,一股脑儿地钻入耳朵,像一滴墨汁滴入一盆清水在迅速地在体内蔓延开来。
她紧张地眨巴了两下眼睛,忽闪的眼睫毛几乎擦过他高挺的鼻梁。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清凉湿润,令她恍惚沉沦。不由自主地,她微微闭了双眼,期待着下一个吻的到来。
却不想等来了一句:“心心,我给你擦洗一下身体吧。”
她倏地睁开眼睛,一边将一条手臂伸到鼻子下用力地嗅着,一边羞愤不已地问:“魏东阳,你什么意思啊?”
他耸耸肩,脸上现出无辜之色:“我没什么意思啊,你现在受了伤,不能洗澡,我想让你舒服一些啊。”
细细想来,自受伤以来,确实一直没洗澡,这身上还真有一些刺痒。但即便是这样,他怎么能在那种如此紧要的关头提出来呢?她不要面子的啊?心一横,赌气道:“不要!我不要你帮我擦洗!”话音落,干脆闭了眼,兀自生气。
他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大拇指揉搓她的手心:“怎么?害羞了?”
害羞你个大头鬼!她自鼻腔发出愤怒的哼哼声,一双眼睛闭得更紧了。
“呦呵,还真害羞上了。没必要啊,咱俩换身体这么久,我什么没见过!”
怎么回事?他说话的语气怎么听起来像是在炫耀,先是嘲笑了她,现在又来无耻的炫耀,这个人,简直了!
“很光荣吗?”她气愤地睁开眼睛问。
他突然局促起来:“心心,你在说什么啊?”
“我在说什么你不知道吗?咱俩换身体这么久,你什么没见过,所以呢?”她的两个眼圈儿竟然有些发红。
他开始无措起来:“不是心心,你别生气,我……我……我就是开个玩笑。”
“开个玩笑?那会儿离我那么近,突然说要给我擦洗身体,你什么意思啊?你嫌弃我是不是?”她终于忍不住将自己生气的真正原因给说了出来。
他松了一口气,笑了,重新紧握住她的双手说:“你生气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她气呼呼地闭了眼,不再睬他,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笨起来简直要气死人,若不是她现在身上有伤,真想起身给他一脚。
他又讨好般地将一张脸贴近她,她这次长了教训,对他的任何举动统统不予理会。
“心心,我跟你说实话,你可不许笑话我啊,”他凑在她耳边喃喃地说,“其实,我是怕……怕……怕自己……”
“行了,别在这儿冥思苦想地编造借口了。”她无情地打断了他。
这个女人,他此刻紧张的语无伦次,一颗心咚咚乱跳,她却说他是在编造借口,这如何能忍!
他有些恼怒地吻向她的唇,却在两片嘴唇接触的那一刻倏地想到了她腹部的伤口,原本一个狂热的吻变成了一个轻柔的蜻蜓点水。
可即便是蜻蜓点水,于她,也是足以。
那种恍惚沉沦的感觉再一次将她淹没,她的双眸重新焕发出了如小猫般温柔顺从的光来。
他看着她,鼓起勇气说:“心心,你误会了。你这么美,我是担心我自己会失去理智的控制,碰到伤口,从而弄疼了你,所以才不得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哎呦!他的话变成了两团雀跃的小火苗儿,在她的两个脸颊处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她再一次闭了双眼,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这种话是要藏在心里的呀,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地说出口呢?
这个男人!
大笨蛋!
唉!
不过,她心里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啊!
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她悄悄睁开一只眼来,偷偷地瞥向他。一看不要紧,他正眼含浓情蜜意地盯着自己看呢。于是,麻溜儿地闭了眼,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胸脯起伏得厉害,心跳也愈发激烈起来。
空气似乎都被浸入了暧昧的味道,此情此景,可谓是地利人和,奈何,她受了伤。
老天爷哦,真是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