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帮你,只要你愿意让我做你的王后。我知道,你心地善良,爱好和平,肯定不想挑起战争,看见两国的百姓受难。所以,你为何不换一种方式,来统一两国呢?一个苹果,如果内部就有虫子,那么你觉得它多久会坏呢?”
李无心似笑非笑,注视着白卓义良久。
渐渐地,白卓义靠近了李无心一点,二人鼻尖对准了鼻尖。
微弱的烛光下,白卓义对李无心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妙的情愫。他抬起李无心的下巴,温柔地说道:“姿色不错,本王好像从未对一个女子这般动心。夺他人之妻,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那,你的意思是,你愿意了?”
“本王欣赏你的能力,更喜欢你的样貌。但是本王如何确定,你没有对本王用反间计?”
李无心的嘴角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大王您的防人之心还真是坚固,不过这情有可原。我知道,你并不相信我。那我来说一件事,你听完,你就可以做出判断了。大王你主动把玉兰佩献给千亦风,想必没那么简单吧?其实玉兰佩身上的那股异域香,若是长期和千亦风把酒言欢,一段时间后,会让千亦风的身体内虚外弱。”
“你…..”白卓义的脸上不禁划过一丝紧张感。“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墨玉国的异域奇香,我在民间就已经有所耳闻。”
“你既然知道玉兰佩是本王的卧底,又不去揭穿,想必,你一定很恨千亦风。你来找本王,想和本王联手夺走千亦风的江山,想必也是这个原因,对吗?”
“你猜对了!我的确恨千亦风,但是现在的我,孤立无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想报仇。”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当然。”李无心回答得很利落干脆,“因为千亦风他,从未真正爱过我,一直把我当作是他已故皇后的替代品。除此之外,他间接杀死了最爱我的人和我的故友。”
“我明白了,你是想为他们两人报仇。但是你确定,你不爱千亦风了吗?”
“以前是有过,但是现在,已经完全不爱了。”
李无心眺望窗外,心中百味杂陈。
“行,那我们就合作愉快。”
千亦风与玉兰佩度过了一夜春宵,黎明破晓,千亦风都不愿意起身上朝。
“皇上!”
皇上打了一个哈欠,却一直抱着香气扑鼻的玉兰佩,不肯撒手。
“好了皇上,该上朝了。”
玉兰佩双手抚摸着皇上,令皇上销魂无比。
“你等着,朕今晚,还要和你一起。”
皇上匆匆穿好衣服,心不在焉地走上朝堂。
按照昨晚的约定,白卓义主动向皇上提起了想要李无心嫁往墨玉国和亲一事。
若是换作平常,理智的皇上绝对是第一个反对。但如今的皇上与玉兰佩度过了一夜春宵后,神志开始有些模糊,竟然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没问题,朕准了。你都送给朕那么好的美女,朕肯定要将最好的妃子赐予你。”
白卓义观察到皇上有些龙体欠安,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多谢皇上!皇上请放心,本王定会好好对待莲妃娘娘。”
白卓义与千亦风一饮而尽,痛快完成了两国和亲一事。
“你说什么?李无心居然被墨玉国的大王看中,要去墨玉国做王后了?这……”
武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总觉得不可思议。
目光短浅的韦娡分析道:“这样也好,我们反正也少了个对手。嫁去墨玉国和亲,肯定日子不会好过。”
此时萧染却说:“不,嫔妾觉得,皇上此次派李无心前去和亲,想必大有用意。本来皇上只是想送给白卓义一位官女子小主,现如今白卓义却选走了一位高贵的莲妃娘娘。这无论如何,都不像皇上平日的作风。”
纪玲玲在一旁也说道:“对,我也觉得这个李无心去墨玉国,很有可能是在为皇上当细作。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回来之后,可就更加危险了。”
“那就让李无心永远都不要回来!”武文狠狠地咬着牙,面露凶光。“本宫一定不会让她再有机会回芊璃国的!”
得知李无心竟然要嫁去墨玉国和亲,李开和李夫人百感交集。
“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李开想面圣,可惜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无奈的李开和李夫人,只好在李无心临走前,专门去皇宫见了一面。
李夫人再也忍不住离别的痛苦,抓紧李无心的双手痛苦无比:“我的无心啊!你就这样嫁去墨玉国,娘想得慌啊!皇上怎么可以忍心让你去和亲呢?”
“娘,不要责怪皇上,是女儿自己愿意去的。”
李夫人轻轻擦干了流淌在李无心脸颊上的泪水,心疼无比。
“你自己愿意去的?傻孩子,你在说什么傻话?”
“娘,无心没有说傻话,的确是这样。此次去墨玉国和亲,是无心主动愿意的。因为无心想为芊璃国,做出贡献。”
“你说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当你的莲妃娘娘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墨玉国受苦呢?”
“娘,您不知道,这芊璃国的后宫,堪比战场,人人居心叵测。有很多次,女儿都差点命悬一线。你知道吗娘,佑恺哥哥为了保护女儿,枉死于牢狱之中。”
张佑恺之事,李开和李夫人早已知晓。只是他们一开始就觉得蹊跷。
“无心。”李开故意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无人窃听之后,偷偷地问起了李无心,“张佑恺和皇上妃嫔私通的消息我们已经有所耳闻。但是凭借我们对张佑恺这个孩子从小到大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做出此等丑事。你能告诉我们,真相是什么吗?”
李无心控制不住自己眼中的泪水,强忍悲痛告知了李开和李夫人真相。
“什么?”
“是的,爹,娘,佑恺和孙婉贤就是为了保护女儿才被武皇贵妃陷害的。如果不是他们当了女儿的替罪羊,恐怕当时被五马分尸的,就是女儿了。”
想到这,李开匪夷所思。
“真是可怕!没想到我李开日夜忠心的皇上,居然会是此等不分青红皂白,肆意践踏别人性命的昏君。留在此等君王身边,的确不快。”
“爹,娘,事到如今,女儿也不瞒你们了。女儿此次去墨玉国和亲,一来是为了逃离芊璃国的后宫,二来是想和墨玉国大王白卓义结盟,好日后为张佑恺和孙婉贤报仇雪恨。”
“可是,可是这白卓义是好人坏人,恐怕你也无法判断啊!”
“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他能够扳倒千亦风,替我报仇雪恨就可以。”
“可是,害死张佑恺和孙婉贤的可是武文。”
“没错,除了武文,还有萧染、韦娡、纪玲玲三人,她们三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但是现如今我在后宫中实在势单力薄,只能通过和亲来改变一切。而且我还知道,皇上现在身边的那个淑妃,其实就是白卓义安插的眼线罢了。”
“无心,记住了,你去和亲的真正目的,只有你和我们知道,千万不要再告诉第四个人。这个世间,你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明白吗?”
李无心点点头,无奈拜别了李开和李夫人。
风萧萧,水寒凉,李无心坐上轿撵,换上墨玉国的和亲服饰,最终还是踏上了和亲之路。
皇上没有来送别李无心,跟随李无心的只有简单的芊璃国宫女们。此时的皇上,仍旧醉生梦死,沉浸在和淑妃玉兰佩的温床里。
恐怕,皇上此生再也不会想起李无心了吧。
塞外马蹄踏星辰,芊璃国的故土在李无心的视线中渐行渐远。
坐在轿子里的李无心,沉重地眨了一下双眼。
“亦风,也许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从今日起,那个深爱着你的无心已经死了,现在的李无心,是墨玉国的王后李无心。芊璃国从此也不会再有莲妃,只有去和亲的女子李无心。”
不知道走了多久,李无心最终还是到了和白卓义的洞房花烛夜。
白卓义没有喝酒,径直地走向了李无心。他掀开了李无心的盖头。默默地看向李无心。
半晌,李无心开口打破了僵局。
“你这么看着我,究竟是何目的呢?”
“没什么目的,本王只是觉得可笑。今日的成亲一事,装模作样实在是太累了。现在,本王只想真实一回。”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越界的。既然你是这里的王,身份理应比我尊贵,你今日睡在床上,我趴在桌上休息便是。”
说罢,李无心起身就要走。
不料下一秒,就被白卓义给拉住了。白卓义好功夫,轻轻松松就将李无心抱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
喜庆的红色气氛,忽明忽暗的烛光闪烁,白卓义竟然对李无心投来一番深情的目光。
“你是本王的王后,难道不应该陪本王侍寝吗?”
“什么?可是,你不是说,我们只是名义夫妻吗?”
“确实是,但如果本王告诉你,本王真的爱上你了,你相信吗?”
霎时,李无心娇羞地红了脸庞,默不作声。
初见白卓义之时,他风度翩翩,大义凛然。只可惜那时他们的身份注定了他们无法相爱,无法动情。但是偏偏造化弄人,现在的他们,可以正大光明地成为夫妻。
“你放心,你只要说一声不愿意或者不喜欢,本王不会勉强你。”
“不没有!”李无心紧紧抓住白卓义,“我,我只是不敢承认。我是被芊璃国皇帝遗弃的人,自知配不上你。”
“你已经不是千亦风的女人了,你是我白卓义的女人。我能看出来,你入后宫,从未有过任何一刻的开心不是吗?”
“那,你会有后宫佳丽三千吗?”
“我白卓义此生只爱李无心一人。”
“那…..”李无心偷笑着,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相府千金。“我该怎么相信你呢?”
“你觉得,我如果真的想要后宫佳丽三千,为何在娶你之前迟迟不婚配?”
“也罢,那我信你好了。”
月光下,朦胧中,李无心主动地给了白卓义深深一吻。
白卓义拉上床帘,与李无心度过这温馨的一夜。
皇上日夜憔悴,常尔齐已经觉察出了异样。
“皇上,奴才看您面色憔悴,要不请太医来看一看?”
“不!朕身体好得很,看什么太医?”
“皇上,请恕奴才多嘴,皇上不能只去淑妃娘娘那里,也适当雨露均沾。”
“朕知道,只是朕啊,还没在淑妃那里享受够。”
玉兰佩在宫中,梳妆打扮。探子来报,白卓义和李无心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听完探子的消息,玉兰佩把刚摘下的耳环直接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凭什么?本宫爱慕卓义哥哥这么多年,居然还不如一个外国的妃子?那个李无心究竟使了什么狐媚术,能让卓义哥哥对她如此倾心?”
“淑妃娘娘,奴婢也不知道。但是奴婢听闻,李无心和大王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相识,有过一面之缘。”
“那个李无心姿色的确不错,但是本宫的姿色就比她差了吗?”
“娘娘莫气,等我们完成任务之后,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说了,卓义哥哥心里还是有你的,不然也不会如此关心娘娘啊!”
“哼!李无心,你给本宫等着!”
玉兰佩瞪着镜子中的自己,愤怒无比。
墨玉国,群臣上奏,请求白卓义不要立芊璃国丞相之女李无心为王后。
“大王,外国之女为一国之后,实在是对我墨玉国江山不利啊!还请大王三思,请大王另立我墨玉国的女子为后。”
白卓义反问起群臣:“本王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都是为了墨玉国着想。但是本王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认为,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一国之后呢?”
“当然是母仪天下,贤良淑德,能够辅佐大王稳定我墨玉国的江山。”
“对!既然如此,那什么时候,我墨玉国不能立外国之女为王后了呢?若是李无心能够很好地成为我墨玉国的贤内助,那她做王后,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这…..”
群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