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染独自一人在荷玉宫门口啼哭,不料被路过的武文和韦娡看到。
“怎么了?”
萧染害怕极了,连忙擦干眼泪站了起来:“参加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
武文觉察到萧染神态有异,试探性地问道:“你是不是被你的主子给打了?”
“没有没有!”
“那一定是受气了对吗?”
“也没有!”
韦娡见状,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萧染凌乱的头发:“你不要害怕,虽然你只是一个侍女,但在本宫眼里,你却是一个美人。你的姿色倒是挺不错的,只是可惜了,留在一个善于争宠的主子身边,你的光彩,也就全部被遮盖住了。”
萧染若有所思,不敢吱声。
武文顺势说道:“其实你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若是留在我们的身边,说不定哪天你就可以做位小主。长期被人欺负,长期伺候别人,这样的日子,想必一定不好过吧?”
望着武文那扬起细眉的挑拨离间的模样,萧染的心思不由得有些动摇。
“没关系的,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你哪天考虑好了,我们随时欢迎你。”
韦娡和武文狡猾一笑,扬长而去。
瞅着她们的背影,萧染的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跟着李无心,得不到皇上的注意不说,反而还经常受到别人欺负,这样的日子,自己早已经厌倦了。
李无心一脸严肃地回到荷玉宫,第一时间就质问起了萧染:“萧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撒谎?”
萧染见状,便也不再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因为我想成为娘娘,我想成为皇上的女人。这种被人欺负的日子,我真的已经累了。”
李无心深吸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所以你今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皇上注意到你是吗?”
“没错!”
“可惜了,皇上对你,似乎并没有那么深的印象。萧染,你知道吗?被皇上宠幸,就像男女之间的两情相悦一样,无法勉强。”
“不!只要皇上能注意到我,我就可以被皇上宠幸。”
“你就那么想做皇上的女人吗?”
“想。”
“行。既然你那么想成为主子,那我给你一个机会。今晚我侍寝,我想皇上举荐你,你就在养心殿门口守着,皇上若答应,你便进来。”
萧染一听万分的激动,眼前一亮,反问道:“真的吗?”
“当然。只是我无法保证皇上是否钟情于你。”
“没关系,只要有机会,就可以。”
萧染步履匆匆地捡起刚才丢在地上的首饰,重新打扮了一番。
李无心面无表情地看着萧染,冥冥之中却感觉,萧染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李无心也未曾食言,果真到了夜晚侍寝的时候,李无心提起了萧染。
“皇上,您总是宠幸无心,这样令后宫的其他姐妹们都有些妒忌了呢!”
“这有什么的?朕不管,朕就单独宠你一人。”
“皇上,其实臣妾想向你推荐一个人,皇上是否可以尝试着去喜欢她?”
“谁?”
“臣妾早在入宫前,就已经有一个义妹,她就是一直陪伴在臣妾身边的萧染。”
皇上惊讶无比:“她?”
“是的。”
不过很快,皇上便摆手拒绝了。
“不不不,还是算了。朕有你一个就够了,再说了,萧染她,并不是朕喜欢的类型。而且萧染似乎,也没什么优点啊!”
“皇上,萧染她优点很多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比臣妾差到哪里的。”
“是吗?那朕不如给她一个机会吧,正好现在朕想看跳舞的,她会吗?”
皇上拉开帘子,走出养心殿,冲着门外守夜的萧染说道:“你来给朕跳一支舞吧。”
刹那间,萧染的神色暗淡下来。
她万万没想到,皇上居然会让自己跳舞!可是,自己真的是一舞不会啊!
无奈之下,萧染又怕冒犯天威,只好道出了实情:“回皇上的话,奴婢,奴婢不会舞。”
“那,你会弹琴吗?朕想听听琴声。”
“奴婢、奴婢也不会。”
萧染紧张得浑身颤抖,同时更充满了期待。
谁知皇上有些不耐烦了:“那你会什么?”
“奴婢,奴婢不才,没什么擅长的才艺。”
“戏曲会吗?”
萧染无助地摇摇头,眉间点缀着失望。
“哎!”皇上转过头冲着李无心说道。“你看,不是朕不给她机会,只是她什么才艺都没有,如何成为朕的女人呢?”
“皇上!”萧染急忙跪下,低着头。“皇上能否看奴婢一眼,奴婢的姿色难道就不曾吸引过皇上吗?”
“你怎么那么自信?”皇上突然间哭笑不得。“朕从未见过一个宫女居然如此自信。朕只能说,你尚比那些嬷嬷们好看。”
霎时,萧染丑态百出。就连一旁守门的太监和侍卫们都不禁偷笑起来。
萧染只觉得自己无地自容,尴尬无比。
皇上抱起李无心,朝着寝宫走去。
“快点吧,朕都等不及了。良辰美景,朕只爱你一人。”
门缓缓地被关上,萧染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无心和皇上睡下。
寒风凛冽,一旁的太监和侍卫们小声地嘀咕着,在那里肆无忌惮地嘲讽萧染。
“我的天啊,我当差那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是啊是啊我也是,一个宫女就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是宫女吗?若是真的长得比主子好看,恐怕现在早已经是娘娘了吧?”
“就是啊!这有的人天生就不是富贵命,偏要往上爬,说白了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萧染愤怒不已,眼眶里挤满了泪水。她咬紧牙,只希望今夜能快一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