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苏卿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能低头不语。
齐氏笑了笑，“你放心！本妃不是过来问罪的！本妃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她对司马捸宠幸何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她也不嫉妒苏卿卿受宠，相反的，她还要感激苏卿卿呢。
所以苏卿卿大可不必防着她，更不必担心她会因为嫉妒而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她一点都不嫉妒苏卿卿，真的！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爱过司马捸，她又怎么会在意司马捸宠爱何人呢？
苏卿卿嘴角不自觉地抽搐几下，随口问问？齐氏知不知道自己的随口问问很吓人的！
苏卿卿抿唇，“王爷昨夜确实是宿在奴婢这里，不过王妃娘娘放心，奴婢从未有过任何非分之想，奴婢……奴婢也是身不由己的。”
她说着，偷偷观察齐氏一眼。
她说自己是身不由己，应该能让齐氏感同身受吧。
果然，其实有点意外，她一脸同情地看向苏卿卿。
“这么说，你……你也不想被王爷宠幸？”齐氏询问道。
苏卿卿：……
这齐氏还真不把她当外人啊！
她那么单纯，是怎么在府上活下来的？
司马捸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竟然还没有发现齐氏的异心？若是她有异心，司马捸分分钟察觉出来了吧。
“王妃娘娘，这些事情并非奴婢能左右的，雷霆雨露皆为天恩。”苏卿卿模棱两可地回答。
无论她是心甘情愿的，还是被迫承受的，她都只能受着，她没有资格拒绝，更没有资格任性。
齐氏身后还有殷国公府，她身后有什么？只有两个需要她庇护的弱女子。
她别无选择，她也没得选。
闻言，齐氏已经把她当成同病相怜之人。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司马捸确实是人中龙凤，可……她的心已经被其他男子占据了，即便司马捸再优秀，也无法动摇她心中的爱。
齐氏突然拉起苏卿卿的手，一脸同情地看着苏卿卿，“苏妹妹，委屈你了。”
苏卿卿：……
苏卿卿心虚不已，她的情况和齐氏大不相同，她心中没有藏着一个自己深爱的男子，所以，她并不抗拒司马捸的靠近。
相反的，司马捸长得英俊潇洒，身材又好，技术也不错，与司马捸缠绵的时候，她还挺享受的。
所以，她不算受委屈。
苏卿卿尴尬一笑，“王妃娘娘，王爷他挺好的！除了偶尔疑心太重，偶尔蛮不讲理之外，他确确实实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王妃娘娘，奴婢看得出来，王爷还是很看重王妃娘娘的，只要王妃娘娘愿意服一下软，王爷自然舍不得冷落王妃娘娘你的。”
不过说实话，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全是违心的。
即便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司马捸的唯一，但她还是希望司马捸宠她的这段时间里，他只宠她一个。
至少等到司马捸厌弃她的时候，他再去宠别人，这样她心里能好受点吧。
齐氏摇摇头，“王爷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但我……有些东西，勉强不来的。”
她和苏卿卿算不上朋友，即便是朋友，有些话她也不能明说。
苏卿卿听明白了！
齐氏知道司马捸是个大英雄，但她还是更爱黎晔！
也是！这世上最不可理喻的就是感情，感情之事，确实无法勉强。
苏卿卿也懒得劝齐氏。
“奴婢虽不知王妃娘娘与王爷之间有何恩怨，但世子殿下是无辜的，奴婢斗胆请王妃娘娘多来看望世子殿下。
世子殿下一定很希望能得到王妃娘娘的母爱的。”苏卿卿恳求道。
齐氏到底是司马月明的亲生母亲，她对司马月明再好，也无法弥补他与齐氏之间的母子之情。
齐氏看了司马月明一眼，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她自己最对不住的人就是司马月明，可她……
真的没有勇气面对司马月明，她看到司马月明，就想起自己对不住表哥，她没有为表哥守身如玉，是她的错。
“苏妹妹说得对，明儿确实是无辜的，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对不住他，苏妹妹，明儿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
你照顾好明儿，王爷不会亏待你，我也会感激你一辈子的。”齐氏开口道。
苏卿卿：……
她这不是等于白说吗？
齐氏还是真的一点都不听劝啊。
“王妃娘娘，奴婢自然会尽心尽力照顾世子殿下的，但王妃娘娘才是世子殿下的亲生母亲，世子殿下定然会更需要王妃娘娘的。
而奴婢对世子殿下再好，也比不过王妃娘娘对世子殿下的重要，还望娘娘三思。”苏卿卿继续恳求齐氏。
齐氏伸手，想要抱一抱司马月明。
可司马月明却死死抱着苏卿卿，不让齐氏抱他。
齐氏苦笑着，司马月明就是一个小孩子而已，谁对他好，他就会向着谁。
她这个母亲对司马月明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苏卿卿尴尬一笑她连忙劝司马月明给齐氏抱一抱。
没等她劝成功，齐氏已经站起。
“罢了！他不愿意你也别逼他，本妃还有事，就先走了。”齐氏说完，她站了起来，然后转身离开。
苏卿卿：……
看着齐氏走远的背影，苏卿卿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齐氏都会来司马月明的院子坐坐，时间不长，有时候就来一炷香的时间。
齐氏来得勤，司马月明也渐渐接受齐氏，喜欢和齐氏一起玩。
看着司马月明在齐氏的怀中笑得这么开心，苏卿卿心情有点复杂。
她既高兴，也有点担忧，她怕司马月明从此之后不再需要她这个奶娘了。
但看到司马月明和齐氏的母子关系缓和起来，她又替司马月明感到高兴。
齐氏看了正在发愣的苏卿卿一眼，她抿唇一笑，“苏妹妹，谢谢你！”
“谢奴婢？”苏卿卿一脸不解。
齐氏为何要感谢她？她也没有做什么值得让齐氏感激她的事情。
“你把明儿照顾得很好，而且你也没有挑拔明儿与我之间的关系。”齐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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