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对戏（二）

墨天看着小九消失的方向，心底一颤，他知道她要干什么，如果她一旦杀了上仙，那她也就无可挽回了，坠入魔途不可避免。他要找到她。

九重天。

“你果然在这里！”小九用猩红的眼睛看着华清，这个高贵的神界公主。

“小九？”华清看着小九恨入骨髓的充满杀气的眼神，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是你杀了我的族人对不对！对不对！”小九这句话是用尽全力嘶吼着。

“你说什么？小九，你的族人怎么了，我一直在这九重天从没出去过啊！”华清一脸的无辜。

“呵呵，不承认是吗？这个不是你的吗？”小九拿出一个海晏九天的簪子，这个簪子是墨天在华清生辰之日送她的，她宝贝的紧，平日根本不离身。

“海晏九天，怎么会在你那里？”华清激动的看着小九，“还给我。”

“呵呵，想要吗？拿命来！”小九出手一招，差点命中华清。

可是华清毕竟是九重天公主，身份尊贵，仙阶也很高，躲过小九的攻击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刚刚她慌了。

“你在做什么？”

“你知道杀神的罪孽吗？你想堕妖吗？”

“呵呵，神如何？妖又如何，你一个堂堂九天仙女不照样杀死我龙族全族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吗？神？你也配！”小九攥紧拳头，用尽几乎可以吞了华清的语气，誓要将华清粉身碎骨。

就在这时，只见小九周围聚集了很多黑气，且越聚越多，大有燎原之势。

“小九？”华清吓得一连后退几步，她知道龙族有一种失传的秘术，那就是吸收死去之人的力量于自身，这样自身的法力会迅速提升，而且死去之人的怨气越大，力量也就越大，而她现在吸收的是龙族全族的力量和怨气，后果可想而知。

小九此时正在调息力量，华清已经瘫坐在地。

突然，小九睁开双眼，眼中已经变成了一片黑色，小九冲着华清就是一掌，当即华清晕倒在地。

就在小九正要杀了华清之时，墨天来了，“小九”只听一声小九震破苍穹。

小九慢慢回头看到了匆忙赶来的墨天，哈哈大笑。

“怎么，舍不得你的表妹了？嗯？”小九戏谑的看着墨天。

“你为什么会这样，你这周身的黑气怎么来的？”墨天心疼无奈而又心知肚明但还是开口问了她。

“怎么来的？上神不知道吗？”

“这是我全族的命！”小九就差把后槽牙咬碎说了这句话。

“啊九，听话，我有办法，好吗？”墨天第一次用这么柔和的语气对一个人说话。

“听话？”哈哈哈，啊哈哈哈，“我就是太听你的话了，以至于我龙族全族都命丧她手。”小九转身指向华清。

用力握紧拳头，一拳打了出去。

墨天危急时刻，一个闪身，用身体接住了来自龙族全族怨气和力量的一拳，一口鲜血喷在了小九黑色的衣裙上，血液仿佛一朵冥界之花，在在她的衣裙上绽放开来。

小九愣愣的看着墨天，问到，“为什么？”

“难道她就可以逍遥于六界之外？难道她杀人就不用偿还？”

“小九，回头吧！”，跟我走，“我有办法。”

“你有办法？你的办法就是我家毁人亡？你的办法就是替她挡住我这一拳？”

“那你就跟他一起去死吧！”说完，又是一拳打在墨天的身上。

又是一口鲜血，像天河之水一样喷涌而出，墨天随机脸色煞白，半昏在地。

“你不是有金甲护体吗？你不是百魔不侵吗？你为什么不抵抗？”小九疯了似的看着半昏在地的墨天。

“啊九，听我的，不要执迷不悟，徒留业障，相信我我可以给你一个答复，关于你，还有你的族人。”

“什么答复，什么答复是需要我用全族人的命来换的，我曾经那么爱你，为了你我每天入九清河水洗去身上的浊气，你可知我每次入河都要承受噬骨灭髓之痛？你可知我为了你神髓不被我的妖气污染，我每日躲在角落为你准备各种食物帮你洗掉这九重天里因我带来的那么一丝丝浊气，即使这浊气于你而言可以忽略不计？”

“我每日看着你和你的华清表妹，商讨各种除魔灭妖的计划，你可知我内心的羡慕嫉妒？”

“你的华清表妹背着你，跟别人暧昧不清，为了提升法力，干了多少人神共愤的事，你还一如既往维护，你可知我有多难受。”

“我每每受辱于人，你可曾维护我一分？”

“现如今，我有了毁天灭地的力量，你让我听你的话，你又站在哪种立场让我臣服于你？嗯？”

“不过，倒是有个法子，你和你的表妹都可以免去一死，你愿意吗？”小九蹲下来，用手指勾住墨天的下巴说道。

“你来做我的奴隶！”小九直直的盯着墨天。

“好。”墨天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了这一个字。

小九惊讶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放在以前，他是那么骄傲的存在，他不可能答应她的条件，而今，为了他的表妹，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小九仰天大笑，仿佛世界跟她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她曾经苦求不得的，如今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得到了。

“好，做奴隶的第一件事，伺候我更衣，今晚子时，你准备好！”小九一个口诀扔到墨天的身上，他的上随即痊愈。

“好。”墨天低声应道。

小九一展袖袍，带走了墨天和华清。

回到了龙宫。

她恢复了龙往日的模样，唯独没有亲人。

她将华清关入了水牢，把墨天随意丢到了一间屋子，她终究不忍心虐待于他。

入夜，墨天将准备好的洗澡水，送到小九的卧房，“可以洗浴了。”便准备离开。

“站住，你就是这么伺候人的？”小九此时坐在桌子旁，起身，脱掉外衣，缓缓走入浴汤。

“给我撩水。”

墨天并没有反驳，而是拿起水器，用并不熟练的手法，给小九撩水，此时水雾缭绕，氛围意外的和谐，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