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佛的存在并不可能是偶然,这样一座宅院,据说还有法力高强的道长坐镇,不可能说看不出这尊佛像是邪佛。
但是看见了沈誉手中的香炉,祁宴忽然展现出莫大的兴趣。
与林司雾的加特林截然不同,这个香炉也不是冷兵器,只是一个简单的佛教的香炉。
祁宴越发疑惑起来,这样的游戏机制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给每个人的奖励差别都是这么大的?
管家立即恢复了神色,他缓缓走在前面:“许是几位看错了,那只是我们徐家祖传的佛像罢了,老奴也没有理由来欺骗你们。对了几位小心些,千万别迷路了。”
所有人脸色一顿,又是这样一套说辞,不管怎么样,都是别迷路了。
他们已经知道这个所谓的宅邸是存在“鬼打墙”的,而且他们也凭借他们的记忆和套那个女鬼的话,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个所谓的徐府到底应该怎么走了。
但是,管家的这一番话,再次让他们有些疑惑。
莫非除了这些,还会有别的路径,是他们根本预料不到的那种,完全脱离了他们的认知。
换种说法,也就是说,这个偌大的府邸,可能有千千万万条道路!
所有人都被这个想法给惊呆了,不出任何意外。
周围的环境的的确确是变了又变。
管家走在前面,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和他们这些常年住在这个地方的人斗,简直是痴人说梦。
只要进入了他们徐家这扇门,他们就断然没有活着回去的道理。
祁宴知道,这一切都是管家的计谋。
但是本来上午和下午都是好好的,为什么他们徐家人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徐管家的态度敢如此敷衍断然离不开徐老爷的授意,所以是什么原因让徐老爷对他们几个人动怒?
祁宴顿时明白过来——是徐淑!
因为他们对徐淑的态度,徐淑一定是跑回去和自己的父亲告状了。
看得出来,徐老爷对他们几个很是看重,他那眼神中的意味简直不要过于明显。
他就是想让他们几个留下来,娶徐淑为妻,以此来达到徐老爷的目的。
但是,眼下更为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对于徐家来说到底有什么样子的影响?
他们的确都是非富即贵的世家弟子,但是为什么徐老爷就是要扒着他们不放呢?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府上好几个庶出的小姐,徐老爷只让自己嫡出的女儿来见他们几个。
却从来没有给那几个庶出的女儿制造机会,要知道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要攀上他们几个的势力。
不管是哪一个女儿嫁给他们其中的一个,都足够了,可为什么徐老板偏偏要用自己嫡出的女儿?
那位不能被任何人提起的大小姐又是什么个下落?
事情越发的扑朔迷离起来,此时此刻面对管家的刁难,他们也只能选择忍受,毕竟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偌大的徐府藏着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林司雾无奈叹了口气,上一次从祠堂到大堂的距离还只要十分钟,但是现在走了将近半个小时了,还没有到。
就是这个管家蓄意报复,他们这些徐家人就是要累死她!
没有任何办法,他们只能默默承受。、
应该是觉得祁宴等人受的苦够了,管家这才带着他们抄近路来到了大厅。
徐老爷和徐夫人早就在主位等候多时了,案几上摆着茶水。
徐老爷脸上挂着笑,但是笑容显然有些僵硬,不像之前那样那么生动。
“想必几位在路上赶路太累了吧,快坐下,喝口茶水歇一歇。”
祁宴等人礼貌道谢,坐在了椅子上。
一旁的许昭昭早就累得不行了,直接端起桌上的茶水就往自己的嘴里灌。
她几乎是一股脑的吐了出来:“太苦了!而且好凉啊这个水!”
徐老爷看着许昭昭的表现,眼底划过一丝计谋得逞的笑容。
祁宴顿时明白过来徐老爷就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呢,冷的,苦的茶水,这不摆明是在刁难他们吗?
徐老爷缓缓开口道:“这个可是上等的好茶,虽然有些苦,但是回甘无穷啊!"
听了徐老爷的话,许昭昭只能在心中无能怒骂:回甘个锤子!越来越苦了她的嘴巴,她像吃了好几斤黄连一样。
她根本张不开她的嘴巴。
还是祁宴率先站了出来,他连忙拱手表示道:“”对不住徐老爷,这是我们的问题,是我们凶了些,让徐三小姐跌了面子,但是你们放心,我们心中都是敬重徐三小姐的,只是突然想起来了贵人,心中不免有些伤感罢了。”
如此一来,徐老爷顿时明白过来,祁宴这是在和他认输呢!
徐老爷的虚荣心再一次被满足,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身旁的徐夫人:“都是你们这些妇道人家,我都说了这样的茶水贵客会不喜欢,你还说要请这几位贵客吃这样的茶。”
徐夫人骤然一惊,本来还没明白过来徐老爷是什么意思,但是被徐老爷说了一次,她顿时明白过来,连忙把罪责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请各位不要放在心上,我这就让下人换上好喝的茶水以表歉意。”
许昭昭在一次被封建社会的男权给震惊住了,这样一件小事都要放在女人身上,这个人真的......要不要脸啊?
林司雾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啊?什么恶臭男?
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方法来恶心别人,最后还把错误都推到自己的老婆身上,这还能不能要点脸啊?
下人听完徐夫人的话,立即动身,把祁宴等人身前的茶水都换成了别的。
祁宴等人这才慢慢品味起来,还得是这些上好的茶水。
那个简直不要太苦了,许昭昭心里腹诽道。本来赶路就累,许昭昭一口气喝下好几杯。
祁宴看着身边人都喝了那杯茶水,他这也才在徐老爷和徐夫人的殷切的眼神下,缓缓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