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逢人意,堵了半小时的车还是没出去,南筱筱趴在车窗望了眼车水马龙的公路,不禁叹口气。
“今天怎么这么堵。”
“这么堵,那也没办法,可能今天到不了机场。”宋之信若有似无地勾起唇角,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手指一下一下点在方向盘上。
谁知他们刚说完话,前方的车就开始流动。
“快点,之信要赶不上了。”南筱筱朝前跑着,一边瞥向身后还在慢悠悠走的宋之信。
距离穆落楚的上飞机还有最后十五分钟。
“赶上了,赶上了。”
南筱筱喘着粗气,笑道。
不远处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相视一笑,“堵车了?”
“抱歉啊,来晚了。”
“筱筱,谢谢你来送我,这个送你。”穆落楚从包里拿出一个挂钩玩偶兔子,似乎是准备了许久的样子。
南筱筱怔愣了下,接过那个兔子,“怎么还送我东西?”
穆落楚笑着挥手,“我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筱筱总觉得这像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悲伤的情绪,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穆落楚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那个玩偶兔子,胸前有个红色的爱心,上面异常显眼的我爱你看上去非常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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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别再打陆少了,你会打死他的。”
一个年迈的老人一脸担忧地扶起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那个男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周身的血迹把白色的地板映得通红。
“让他走,我陆家不需要这样的儿子。”
说话的人有着一股凌冽之气和贵族气息,尤其是那不苟言笑的模样更加让人恐惧。
“父亲,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诺言。”
陆则行艰难地从地上起身,眼神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再见了,父亲。”
陆家是贵族家世家,他的妈妈是王位继承人的女儿,后来王室落败,但是属于贵族的骄傲却一直没有消散。
他的父亲是入赘的,早期经商少不了女方的势力协助,如今已经在欧洲市场上占了一席之地,而陆则行不仅没有站稳亚洲市场,还被人灰头土脸地赶了出来。
这简直是家族的耻辱。
如今他更是要娶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子为妻,不接受家族的联姻。
这更是让陆霆深无法接受。
“不要把我受伤的消息告诉她,你托人给她带个话,说我要去出差半个月。”
躺在床上的陆则行有种奄奄一息的样子,却还是不忘嘱托人去通知安知暖。
“半个月,你这个身子至少要躺一个月。”旁边的人气得鼻子都要冒烟,他没好气的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吐槽,“不是我说你,明知道你父亲脾气不好,还要跟他斗。”
“你就是纯纯作死的,和你父亲一样倔强。”
陆则行在男人喃喃自语的声音中睡着了,迷糊间有人一直在他的耳边哭泣,脖颈处一阵湿意。
“陆则行,你快醒醒,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
安知暖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看到他的第一眼泪不受控制哗哗往下掉。
在病房外的男人勾起唇角。
这可不怪兄弟我不帮你,按照你那个样子,媳妇早晚要跟别人跑。
“唔——”
陆则行吃痛地睁开眼,看清眼前的那个人的一瞬间,瞬间怔住。
“知暖,你怎么在这,怎么哭了?”
“别哭,我没事。”
他温柔地捻掉安知暖的眼泪,一边又皱着眉看着她不停掉的泪水。
“别哭了,我擦不完你的眼泪。”
安知暖止住哭声,抱着陆则行,“对不起,都怪我,陆则行你听你父亲的话,去娶别人吧。”
“你说什么?”陆则行大惊失色,动作幅度大得都扯开了身上的绷带,鲜血瞬间浸湿绷带。
“嘶——”
“你别动,陆则行,你身上流血了。”安知暖摇着头,又不敢去碰他的伤口。
陆则行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腕,“你不准走,哪都不准去。”
“你想让我娶别的女人,不可能。”
安知暖怔住神色,突然贴上他的嘴唇,灵活地探进他的嘴里,小巧的舌头娴熟和他交缠。
“陆则行,我们重新开始吧。”
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去爱陆则行,不管未来如何,此时此刻她不想违背自己的内心。
医生过来给陆则行重新换了绷带,嘴上还碎碎念,“少折腾点,流血致死可不管我们医院的事。”
“他走了。”
陆则行暗示性地看着她的嘴唇,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一想到刚才自己拽着陆则行亲吻的样子被人看了去,脸就浮上一层红晕。
“你,好好躺着,受那么重的伤还想这些事情。”安知暖瞪了眼陆则行,手指被他轻轻勾了起来,撒娇的意味让她忍不住心软。
“闭眼。”
安知暖睫毛微颤,一点点靠近陆则行,最后印在他的唇上,一点一点描绘着他的唇型。
唇舌交缠的声音响彻在房间内,安知暖不自觉地又深入了些,让他品尝自己更多的味道,一吻结束,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行了吧?好好坐坐,我给你削个苹果。”
陆则行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受到伤都是值得的,而且莫名的没有那么疼了。
“知暖,我们回国吧,你想去哪里生活,我们就在哪里买套房子好不好。”
安知暖手指顿了顿,随即又笑道:“好,陆则行你不要再做那些事情,往后余生,我只想跟你一起组建家庭,和你一起生活。”
“知暖,我很爱你,很爱,很爱。”
陆则行轻声细语地说着,心脏不禁跳动得更快,那些情绪像是喷涌的泉水找到一个出入口喷涌而出。
“我也爱你。”安知暖这次没有再犹豫,而是明确地给了他回应。
她清晰看到陆则行的眼眶红了,身子都有些颤抖。
“陆则行,我爱你。”
安知暖捧起他的脸颊,一点一点地吻在他的额头,眼尾,鼻梁,然后是嘴唇。
窗外一阵风吹起,透过飘荡的窗帘,一道一道光线映射在屋内接吻的两个人身上,他们互相渴求着对方,不断地索取着,温柔又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