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总,外面被人围起来了。”
“他陆则行居然真的敢把手伸向南市,我们的人呢?”
慕向天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在拐杖上,在他周围做事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生气前的前奏。
“慕总,被人阻拦了,但是您放心他们很快就会到。”
说话的人,额头上有隐约的汗水,似乎是很紧张的样子。
“北衡该变天了。”
慕向天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窗户面前,眼睛划过楼下越过的人影时,眼眸中的狠厉愈发明显。
“另外,宋总联系了江程绪,他现在往南市赶。”
“宋总可谓是做了两手把握,随他,人多好办事。”慕向天朝他摆摆手。
那人点过头后,轻轻关上了门。
“去办,不要打草惊蛇。”
他一只手对着耳机讲道,再转身时眼神里除了冰冷什么都没有。
南市机场。
江程绪拿下墨镜,往机场外看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一张写着他名字的指示牌上。
他刚到那人面前,对面就迎面而来。
“你好,是江总吗?我是慕总派来的人请您跟我走吧。”
江程绪怔了下,才意识到他说的那个慕总是谁。
只是没想到他前脚刚到南市,后脚就有人知道了他的行程。
“江总,现在陆则行的人已经把慕总他们围在了别墅里,目前了解,他们手里很有可能存在枪械。”
“我们的人被堵在了三环外,估计三个小时后才会达到。”
江程绪点点头,坐在沙发上,手里转着手机,“你们现在有多少人?”
“十个人。”
“算上在别墅里的大概二十个左右。”
二十个人,不算少,江程绪若有所思道:“对面有多少人?”
“至少一百个左右。”
这倒是让江程绪愣了下,他划开屏幕手机,打了个电话,“找一百个人,急用。”
“最好带点好东西。”
-
“陆总,我们下一步该干什么,那些人不知道能拦住多久。”
“慕向天也插手了?不管用什么办法让他们留在那里,三天。”
“警方那边?”
“不用担心,慕向天这个老东西不会报警。”
“好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了,宋之信身旁跟着一个女人,有机会利用好她。”
男人挂了电话,转身说道,“不要让他们被发现,原计划。”
多方势力正在不断地涌现进来,平静的黑夜下有一场危险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筱筱,早点休息,一直睁眼看我干什么?”
南筱筱皱着眉,脑袋靠在宋之信的旁边,“之信,我们是不是被人围上了。”
别墅下面不停地有人走动,聚集又散开的人群,像是在秘密举行某种重大的仪式。
“没事的,睡觉吧,我在这里,不用害怕。”
宋之信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觉一般。
“我没有害怕,他们为什么要来找我们麻烦,是陆则行吗?你是不是早就和知暖有约定,为什么不跟我说。”
南筱筱一问接着一问,似是今晚他不回答就不睡觉的架势。
“之后再告诉你,好不好,先睡觉。”宋之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移话题道。
“不行,你又不回答我,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南筱筱生气地掐了下他的腰,不满的说道,“你快点告诉我。”
“一定要说吗?”
宋之信闭了闭眼,像是那她没有办法一样,叹了口气,“外面是陆则行的人,他是为了争夺和李总的一个项目权。”
“自从恒一发展起来之后,广兴公司在北衡的影响力逐渐下降,李总的那个项目对恒一来说是跨越性的帮助,这个项目原本是属于广兴的。”
南筱筱插嘴道:“所以是恒一抢了他们的那个项目吗?”
“不算是抢地,项目合约到期,李总本就有意更换合作对象,再加上那个时候恒一风头正盛,所以就签了合作。”
“好吧。”
“安知暖那件事情,是她自己和陆则行之间的恩怨,我并没有很了解,只是帮了她的忙,她可能是不想让你担心,所以就嘱托我不要告诉你。”
“那慕向天是谁?”
“南市的地头蛇,恒一曾经跟他有过合作但是交情不多。”
南筱筱大概明白了事情原委,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都打哈欠了,快睡觉。”
“晚安。”
“晚安宝贝。”
夜晚里,轻微的呼吸声响彻在耳畔,确认身边的人睡熟了之后,宋之信才轻轻地起了身。
“宋总,江总的人已经准备就绪了。”
“现在别墅里还剩多少人?”
“五个。”
宋之信皱了皱眉,扫视下周围的环境布局。
“他们把周围一公里内都围起来了,我会和他们那边联系一下,希望慕总这边不要掉链子。”
“这个您放心,我们慕总做事一向十拿九稳。”
“一个小时后,冲出去,屋内留三个人。”宋之信边指挥边收拾自己的衣装。
“一个小时后,会不会太紧了时间。”
宋之信抬眸,眉头拧起,“不能过了明天,等他们人越来越多,不好出去,而且我不能把我夫人留在这里。”
“我马上去通知。”
他不清楚对方是什么局势,但是依照陆则行的脾气绝对不会简简单单地把他们困在房间内。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在忌惮屋内的人和人少的原因。
加上江程绪和慕向天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一旦被发现,他们其实根本没有多少人,外面的人就会立马冲出来。
微风吹起地上的落叶,整个别墅区内安静得像是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声音。
别墅内灯光昏暗,门口处站着三个人。
“南方位有两个人,我去解决。”
“北边一个,东边一个,其余人位置不详,解决完那个几人之后,开车往三个不同的方向走。”
“南市,尹南路段,那里会有人接应,万事小心。”
黑夜里人影闪过,站立许久的人脸上面露不耐,感受到有人袭来,刚扭过头,脸上就被喷了东西,嘴上被人捂着,身子渐渐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