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南筱筱坚定的目光刺痛了宋之信,又无奈的笑了笑。
“没关系,不原谅就不原谅,我会等到你愿意原谅我的那一天。”
“但是你不能因为赌气而把自己至于危险之中,知道吗?”
“筱筱,我是很混蛋,可是混蛋也会有想认错,想弥补错误的时候,你不能拒绝我。”
宋之信的话不断地环绕在脑子里,犹如一段驱散不掉的魔咒一直到第二天醒来。
“喵…”
南筱筱看着跳到床上蹭她撒娇的小喵,眼神有片刻的微滞。
“又想要零食了?”
“喵喵…”
南筱筱的手被小喵舔的有丝瘙痒,摸了摸它的头笑了笑。
给小喵填好粮,南筱筱直奔警局去了,今早陈警官给她发消息说找到了下毒的人,要找她确认。
南筱筱心里有丝不安。
还没有到警局外面就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空气中烟云缭绕,泥土和花香混杂在一起萦绕在鼻息间,门口早有人在等候。
穆落楚举着伞贴心的走到车前,一手挡着车窗上方生怕南筱筱不小心给磕到了。
“谢谢。”
南筱筱看清来人,心里有些诧异,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一早出现在警局。
“听说你出事,知暖特定摆脱我来看你,正好,那天莫初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向你道歉。”穆落楚垂眸,眼神有意无意的看着南筱筱发肿的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知暖拜托你来看我?”
穆落楚移开眼神淡淡嗯了一声,“她有公事,去外市了。”
“奥。”南筱筱撇了下唇角,心里有丝不悦,以往安知暖要是出差都会在出差之前找她吃饭的,这一次居然连说都没有跟她说。
“都在警局给我待十五天,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
他们一进门,就听到陈警官的怒吼。
“陈叔,怎么今天脾气这么爆。”
穆落楚挑起眉,面露惊讶的看着陈哲,他已经有许久都未见陈哲有这么大的火气了。
“没事,那个筱筱跟我过来一趟。”陈哲瞥见他们,缓和的脸色,向南筱筱摆了下手。
“好。”
“投毒之人...”陈哲犹豫了下,见南筱筱似乎并没有好奇,倒是来了兴趣,话锋一转,“你知道是谁?”
“......”
南筱筱苦涩的笑了下,轻声道:“陈警官,您就别卖关子了。”
“行行行,你那个店员莫小七,熟悉吧,有人给了钱让她陷害你。”
陈哲啧了一声,语言简练的说清楚了缘由。
“怎么这么多人呢想花钱害你?”
“嗯?”南筱筱无言的片刻,这个问题在她这里也是个未解之谜。
“行了,你估计心里早就知道了,我也不多说了,人你可以去见见,等会来做个笔录,我们会在网上发布公告。”
陈哲话落,向她摆摆手,低头写着什么东西,嘴里嘟囔着什么有的忙了。
南筱筱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他,就跟着外面的警察去见了莫小七。
“......”
莫小七见她进来,身体明显一僵,扭过了身子不愿意见她。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你早就知道我会这么做,你为什么你不阻止我?”莫小七红了眼眶,声音有些发抖。
“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做”南筱筱停顿了下,无奈的笑了下,“但你还是做了。”
“老板,对不起,我太缺钱了,我没办法。”莫小七眼泪瞬间掉了下来,肩膀一抖一抖了,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缺钱。”南筱筱失望的看着她,“缺钱你为什么不找我借,甚至要冒着犯法的风险。”
南筱筱被她这话气的不行,差点伸手打她。
“可他们说会给我三百万,一个三百万都足够再开个那样的蛋糕店,你刚变卖资产不久,哪来那么多钱再借给我。”
莫小七崩溃的吼了出来。
“你...”
南筱筱不想再跟她说话,起身就要离去,莫小七却慌了。
“老板,你别走,你帮我求求情,我不想坐牢。”
南筱筱回过身,一把揪住莫小七的衣领,甩了她一巴掌,“不想坐牢,你当初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你需要钱,我就是卖了那蛋糕店也借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做违法的事情。”
“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跟法律求情。”
南筱筱松开了莫小七的衣领,眼神里对莫小七的失望更深了。
“老板,你有办法的,那个恒一的总裁,你跟他不是有关系吗?他那么厉害,你让他帮帮我,我真的知道错了,老板。”
莫小七绝望的抱住南筱筱的腰,企图抓住最后一丝稻草。
“松开,莫小七,做错了事情就该受到惩罚,好好反省,改过自新。”
南筱筱将她推到一边,皱着眉叹息了口气,“我会和陈警官反应把刑见到最轻,莫小七你还年轻,好自为之。”
“呜呜...”
莫小七再也忍不住瘫坐在地上痛苦起来。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南筱筱看着不断掉落的雨滴,喃喃自语道。
南筱筱自认为从来没有亏欠过莫小七,甚至拿她当了好姐妹...
最后一次比赛的时候,莫小七并不在现场,加上之前李奕叫她的那件怪事,她就有怀疑过莫小七,和李罗祥老师的那件事,除了莫小七之外,她谁都没有告诉,唯一可能会告密的只有莫小七。
在警局见到莫小七之前,南筱筱也曾希望是她神经大条了,但结果真的很让她失望。
“别淋雨了。”
头顶突然出现一把伞,南筱筱才反应过,自己一边的肩膀湿了一半。
穆落楚就静静的打着伞,南筱筱不说话,他也不问。
“你都听见了。”
“嗯。”
“为什么呢?”南筱筱迷茫的问道,“为什么偏偏就是她呢,哪怕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也好,为什么会是她呢。”
她声音很小,几乎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可穆落楚却神奇的听懂了她想说什么。
他懂她的痛楚,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一直在这里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