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一集团
办公室内,宋之信看着长桌上的信息,头疼的又想到江泞哭诉的样子。
“宋总,公司的安保系统已经全面升级过了,只是幕后的人技术太高了,还无法定位具体位置。”
陈一谦冷汗直流,强装镇定的汇报工作。
“无法定位?”
唰——
桌上的文件被扔在了脚边,陈一谦被宋之信周身凌冽吓的抖了一下。
“能确定是在北衡市内,而且就在这个区域范围内,需要时间。”
“最多三天。”
宋之信眉峰轻佻,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陈一谦正准备跨出门,却又被叫住了。
“等等,给夫人打个电话,让她来公司。”
“好。”
陈一谦一出办公室就被拦住了,面前围了三四个人,急急的问道。
“总裁,今天吃炸药了。”
“太可怕了,你是不知道今早被总裁瞪的那一下,现在我都直打颤。”
“瞧你点出息,总裁还能吃了你不成。”
“比吃了还可怕,好吗,你这么厉害你怎么不上。”
这话一出,那人也哑音了,众人又纷纷的问陈一谦。
“陈秘书,我还有个文件要签,求帮忙。”
女人眼睛眨巴眨巴的,可怜兮兮的样子,让陈一谦心里一软接过了她手里的文件。
旁边的男人也学着卖萌的样子,却被一脚踹开了。
男人只好视死如归的进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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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和总裁吵架了吗?”
温小兰正照着镜子,梳理自己的妆容,余光瞥到南筱筱,立马放下镜子。
南筱筱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昨晚整夜没有睡觉,眼下的黑眼皮都快成了熊猫眼。
她转身的时候,着实把温小兰吓得吃了一惊。
“夫人,你怎么这么憔悴,黑眼皮好重,我给你补下妆。”
温小兰伸手去拿下面放着的包,再抬眼时,人已经不见了。
“走这么快。”
南筱筱直接进了办公室,连门也没有敲,看到宋之信在签文件,看门见山的问道:“什么事,说吧。”
“夫人——好。”
宋之信看到南筱筱疲惫的样子和浓重的黑眼圈,想要说的话卡在喉咙口。
“你先出去。”
站着的男人松了口气,微笑着说了声好,健步如飞的出来办公室。
“自己看。”
宋之信周身气息压抑,手指在桌子点了点,她顺着目光看过去,眼神有片刻的骤缩,很快恢复平静。
桌上放着的是,南筱筱和私家侦探接头的照片,还有他们的通话记录,以及南筱筱删除别墅小区监控的照片还有私家侦探的全部信息。
“你没什么要说的?”
宋之信抿紧了嘴唇,手背上微跳的青筋,眉峰下凌冽的双眸里隐忍着怒火。
“你是来听我解释的,还是来兴师问罪的。”
南筱筱冷静的不正常,她轻笑了下,拿起桌上的文件,所有的信息证据不都摆在这里了,她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确实在调查江泞,然后呢?”
她话一落,一双大手拉过她的身子,脖子被凶狠向上掐着,脸被迫使的望着宋之信此时震怒的脸庞。
“南筱筱,你怎么这么贱呢,你找人日日夜夜的看着小泞,你有查出来什么证据吗?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居然这么狠毒。”
“小泞说她有次差点被人杀害,如果不是小晴恰好出现,小泞可能就死了,你知道吗?”
“这男人你是不是认识。”
南筱筱意识有些恍惚,看到宋之信手里照片上的男人,瞬间瞪大了眼睛,她手指有片刻的抖动,眼眶通红的去抓那张照片。
南筱筱手指刚碰到照片,就被宋之信瞬间扔到了地上,她眼神顺着照片落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只要看到那个男人的脸,脑海里就又涌现出来那天的场景。
房间里铺天盖地的打骂声,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记忆涌现而来。
她被人下了药,但是药性不大,后来她感觉到自己被送到了一个房间。
模糊间一直有双手在她身上游走,开始她以为是宋之信,低声呢喃的让他轻点,但片刻后,她明显的感受到那气息很陌生,浑身乏力的她一点力气也使不出,只能任由着男人的抚摸。
南筱筱不记得最后发生了什么,脑子里满是被陌生男人侵犯的恐惧,第二天早上一醒,就看到宋之信正在怒打一个身形肥肿的男人,她第一次看到那么生气的宋之信,生气到似乎要杀人。
满身的印记,让她大脑一片空白,那种无力的恐惧感和恶心感瞬间涌上心口,她想去跟宋之信解释的,她没有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但眼睛触碰到宋之信厌恶的眼神,嘴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宋之信一个眼神都没有再施舍给她,大步的跨了出去,门口站着的江泞眼神划过得意和算计随后笑着去追宋之信去了,只留下她自己和那个被打的动不起来的男人。
“畜生,把它给我。”南筱筱情绪不受控制的大叫起来,双手用力的拍打宋之信握住她脖子的手。
宋之信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情绪崩溃,手一愣,被她给掰开了。
“看来你还记得他,就是你,指示你这个情夫去报复小泞的,南筱筱你可真犯贱,连这种货色都看得上,难道我不够满足你吗?”
南筱筱怔愣的坐在地上,宋之信的话一字一句的传进耳朵,她却什么都听不见似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那张照片。
她找了两年都没有找到的人,做梦都想让他死的人,他的照片就在那里,就在那里...
资料被重重的摔在身上,南筱筱置若未闻,嘴角勾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南筱筱,我们离婚吧!”
南筱筱扬起那抹丑陋的笑容,心里居然感到莫名的解脱。
“好。”
宋之信见她答应的如此爽快,甚至如释重负的样子,心里像是被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让他喘不来气。
他眼神瞥到南筱筱脖子上的红印子,手一顿,轻轻捻了下手指,心里闪过片刻的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