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讨到好,随即将视线落在了花久美的身上。
“哎呦呦~不得了,久美这孩子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娘都要认不出你来了。”
赵氏亲切的拉住花久美的手,不住地夸奖道。
花久美不着痕迹的抽出了手。
“我娘早就死了”
赵氏精致的妆容上,再也维持不住优雅得体的笑容,正在她准备鱼死网破、歇斯底时。
一个男人赶了过来,扶住了她。
“对不起了各位,我这内人她可能喝多了。”
冲着老夫人他们歉意的笑了笑,视线扫过花久美时顿了顿。
“哼,我说陆仲啊,赵氏她不知礼数,我老婆子不与她计较,可你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子汉,何时也变得如此厚颜无耻了?”
贾老夫人毫不客气的讽刺道,陆仲秀气的面容涨得通红,他不知该如何反驳对方,因为他这个名义上的丈母娘说的很对,贾府不欠他的陆家的,若真要说起来倒是他陆仲欠贾府的。
“娘...”
“别叫我娘!老太婆我承受不起。再说了,你也不是我的女婿。”
陆仲狠狠的咽下去一趴口水,不知为何竟觉得连呼吸都很困难。
原本他就不想来,是赵氏非要拉着她一起来的,说她的亲生女儿将来要做世子妃,他们得提前点去打点关系,若不然,以后想套近乎都没得套。
“老...老夫人,我只是想久美这孩子了,所以便想趁着她的生辰前来看望看望。”
陆仲长相帅气俊郎,一身儒雅正气凛然,说出话平白无故的就让人相信三分,贾府虽大,但在这琅琊郡中的商贾可不止他一家,何况还有官府中的人正在虎视眈眈盯着这些乡坤富豪。
“那好啊,那现在人你见也见了,看也看了,该走了吧!”
贾老夫人鄙夷的盯着他看,要找借口也不找一个靠谱的,这般侮辱人智商,是看不起谁?
“既然老夫人不想我在这里待,那我陆仲也不勉强,不过今天我想接久美到保定去住上一段时间。”
闻言,贾大夫人猛地看向他,眼神凌厉好似藏着刀片。
看来祝贺是假,来砸场子倒是真。
底下一众人群都竖起来耳朵,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赵广余与宋靖涛相视一眼。
“我说贾元明,这陆仲再怎么不对也是这孩子的亲爹,你们这么做过分了些吧!”
宋靖涛原本就因贾易遥与他儿子宋朝杰退婚心生不满,若是能遇到让贾府不痛快的事,自然是不留余力。
“是啊,贾老爷,这看着也怪可怜的,你就让他们父女两团聚,这也算是美事一桩。”
赵广宇也跟着附庸道。
贾元明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知他们是因为生意往来上的问题,寻个由头找自己的麻烦罢了。
“两位仁兄有所不知啊,这陆仲当初可是收了我贾府的银子的,你们说说这卖出去的东西还能收的回来吗?”
“这...”
二人被怼的哑口无言,这贾元明就差明说这陆仲是卖女儿了,如今上门认亲不过是寻着味来了,毕竟镇南侯世子妃这块大肥肉还是令很多人垂涎的。
陆仲不敢看众人的眼神,只是把在保定准备的礼物拿出来送给花久美。
“久美,这是父亲买来送你的。”
花久美淡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的冷意凝为实质。这个他名义上的父亲在她最落魄无助的时候,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一丝温暖。
所以...自己还给他好了。
“陆伯伯这礼物甚是好看,娘亲的嫁妆都用来买这些送给我吧!”
少女笑的甜美洁白,就像一个无辜又渴望感情的孩子。
堂下人一片鸦雀无声,神情各异。
陆仲慌张的看向四处,此刻的他突然能体会到那种被周围人厌弃的感觉。巨大的羞耻感,刺激的他转身就想逃跑。
赵氏见状不对劲,急忙打着哈哈道:
“嘿嘿...嘿,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说完也不管对方如何反应,拉着陆仲便入了席,陆婉珍臊红了脸,总觉得别人看的目光带着另类的感觉,早就道如此她就呆在家里不出来了,大哥陆明轩就没出来。
可是这羞耻感很快就被好奇的新鲜感取而代之了,她新奇的四处打望,可这贾府的院子真的好大呀!无论她怎么转来转去都看不完,这些花朵也好漂亮,植被茂密,翠绿翠绿的,好像她们县城卖的翡翠玉镯子。
不知不觉中她竟身在一处不知名的宅子中,从外看上去此宅十分华丽,匾额上写着几个大字——嵉玹阁。看来是贾府某位公子的住宅,也不知是其中哪一位。
贾清司郁闷的倒在床上望着纱帐发呆,本以为以自己的实力不至于被人关在此地,谁知对方考虑的如此周到,竟让人用铁链子从外面里三圈外三圈的给围住,除非他把这座房子给毁了,不然怎么都是出不去的。
突然耳朵一动,他听到房屋背后一道细碎的声音响起,不加犹豫的站了起来向窗户外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个妙龄少女正瞪着她那双懵懂无知的大眼睛朝里面看。
贾清司作势也看了出去,少女被吓的扑通一声摔倒在草丛里。
哎呀
贾清司爽朗的笑出声来。
哈哈~
“姑娘你没事吧!”
少年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风姿俊朗,想必他就是贾府在京城当官的二公子吧?陆婉珍呆呆的望着他,一时半会竟忘了回应。
“姑娘...?”
贾清司连唤了几声,才将对方从怔仲中唤醒。
“姑娘你没摔坏脑袋吧?”
贾清司有些担忧的问道,看这少女能自由的在贾府出入,想必也是今日来贾府做客的客人,自己这不出门也能闯祸,运气也是好上了天。
“什么...?啊...没...没...”
少女想起自己方才的模样,一时间觉得太失态了,不知对方会如何想自己?慌忙抬起头来想要解释一番。
“那...那个,我...我刚才只是被吓到了,可我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绝对不是的。”
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声,越来越没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