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外面有不好的传言出来了。”
“关于我的?”
不然呢,难不成还是我的?光书平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的看向他。
“属下我就出去一天,您怎么就又跟她扯上关系了?还是这种桃色绯闻!”
“外面怎么说?”
裴蜚漫不经心道。
啊!!!
光书平大叫一声后跑了出去,只留下裴蜚一人原地懵逼,暗自嘀咕道:
“这家伙疯了不成?”
啊!!!
声音由远至近,只见光书平浑身像被大雨淋过的落汤鸡一般,湿漉漉的走了进来,裤子上甚至还淌着水。
“你这是?!”
“殿下就不能像我学习,绝情绝爱吗?”
“???”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断情绝爱才能成就一番霸业,女人只能影响您拔刀的速度啊!我的殿下啊您快醒过来吧!!”
“……”
说着还想去抱裴蜚大腿,被对方一脚踹翻在地。
——
消息传递的很快,没多久整个汴京都知晓了,镇南候世子裴蜚看上了一个贾商之女,有人高兴自然也有人发愁。
咸珩宫
皇帝裴云尊一行人正在御花园欣赏美景,这时一个小太监飞快的跑了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哈哈哈~好!”
“陛下何事这般高兴?”一旁风韵犹在,衣着容雍华贵的女人问道。
裴云尊闻言越发笑得肆意妄为,大声道:“爱妃你可真是朕的贤内助,不仅为朕诞下了麟儿,还细数教导这才让他有了治国之栋梁。”
皇后听完心里有些发懵,不过想来应该是锦儿做了件让他父皇开心的事吧!
“陛下谬赞了,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分内之事。”
“说的好!夫复何求,夫复何求啊!传朕旨意今日设宴在皇后那,朕不醉不休。”
“奴才遵旨!”
汴京的繁华有时会让人迷了眼,但千万不要迷失了心智。
“小姐,这接连两日外界都在传你们镇南候世子的关系匪浅。”玲珑着急道。
她深知小姐志不在此,不是说裴蜚配不上她,而是她要的位置不是世子妃而是太子妃甚至是一国之母。
花久美自那日从太子府回来后就一直没有外出,她知道有人在散播谣言,也知道传这话的人是谁,能在太子府动手,又能在事后走漏风声的,便只有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未来储君了。
好在她也没吧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太子身上,毕竟圣上的子嗣可不止他一人,不过大抵是麻烦了些,至于…裴蜚,想必他也不会当一回事吧!毕竟他们又没真的发生点什么。
“以讹传讹罢了”
玲珑纠结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恕奴婢直言,奴婢觉得…”
“觉得什么”
“奴婢觉得世子殿下对您与别的女子有…所不同。”
“你是不是想说世子殿下喜欢我,我应该顺水推舟应下未来也好有个依靠?”
花久美抬起头来看向对方,面色如常看不出有任何不快。
“奴…奴婢…”
玲珑低着头不敢看她,她有时候觉得小姐几乎聪慧如妖,明明心里都知道,却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她总是逃避任何人的感情,不想与任何人粘上一点关系,可这普天之下都是人又怎能逃的掉?
“玲珑你要记住,这天下没有谁是谁的靠山,凡事儿最好也不要太指望人,大家都有各自的难处,实在要指望也不能太多太深,指望越多,难免会有些失望,失望一多就生怨怼,怨怼一生仇恨就起,这日子就难过了。”
“小姐何苦这般?”
花久美站起身来拉住她的手,走出这门外,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她们一起遥望着宅院蔚蓝的天空,玲珑侧过脸来看着她,这个一开始她并不看好的女孩,一步一步从县城走到了京城。
“高门显贵也好,小门小户也好,都需得,尽心经营,步步小心,最后才能和和睦睦。这世间万物岂能如意,世上那么多事发生,我们总是向前看的不是吗?”
最后一句像是问他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玲珑使劲吸了吸鼻子,“反正以后我就跟着小姐你了,是你让我找回自己有了奔头!”
花久美看了她一眼,打趣道:“你这丫头的奔头未免也太幼稚了,难道不该是先找个意中人吗?”
玲珑面皮子薄,脸颊微微泛红。
“小姐不需取笑我!”
说着就去挠对方的敏感的腰肢,花久美眉眼带笑一边躲一边继续调侃。
“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想要谋杀主子?”
“呀~小姐你休要胡说!看奴婢的无敌痒痒手~”
主仆二人一个跑一个追,住在隔壁院子里的李一舟撇了她们一眼,微笑着摇了摇头。
“小姐你别跑了,我…我不抓你了。”玲珑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我才不信你,谁让你惯会哄我。”
花久美倚在门口胸前波澜起伏,想必她也累的不轻,毕竟作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这样的体力已是不错了。
“哦…?所以这就是九姑娘不肯信在下的缘故吗?”
门外传来一道磁性的声音。
花久美一愣,正准备打开院门时,一个衣着如雪的儒雅公子出现在他面前。
“云公子?”
玲珑一声惊呼,李一舟立马后门赶了过来。
“额…这就是九姑娘的待客之道?”
说着眼光扫向后方。
“一舟哥退下吧。”
“…是!”
李一舟阴沉着脸看着白衣男子,一直到从正门走了出去。
“九姑娘这里卧龙藏虎啊,你这侍卫武功不凡,就是这品质不怎么样。”
“确实不怎么样…”
云无心有些意外花久美今天的态度,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谁知对方突然幽幽的来了一句。
“不过也比放着正门不走,喜爱翻墙的某些人要好。”
“……”
“咳咳~九…九姑娘可是在说在下?”
云无心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怪他心急,实在是他才出去几天办了个事,回来就听到那些有关她的谣言,他还没来得及回府换身衣物就直接奔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