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
“老爷,贾元禄应邀来了。”
“好,请他进来好生招待,对了把我那陈年美酒拿上来,本府要与他不醉不休,哈哈哈…”
“贾元禄是何人?竟让老爷如此重视?”锺子良问出了藏在心中的疑惑。
“正四品内阁侍读学士”
“不过一个文官,还是个小小的正四品,哪里值得我们关注。”
杨仕春白了他一眼,“内阁常务工作是宣布皇帝的诏令,草拟和传达皇帝的上谕;处理奏章以及组织编写国家典籍和收贮档籍等。虽说是个文官,但却是最接近皇上的地方,若是日后得了重用那便前途无量。”
“理不清你们官场上的条条道道”锺子良一副没心没肺的大老粗的模样,看得对方是连连摇头。
“你啊你,以后谁家的姑娘跟着你指定要被你这小子气的不轻。”
“老爷怎能说这种话?嫁给我锺某她一辈子都吃香的喝辣的,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哭哭啼啼受委屈?”
“好了,不跟你胡扯了。子良你亲自去门口迎接元禄贤侄。”
“是,属下这就去。”
大约过了不到半柱香,锺子良带领一个年轻人一路说说笑笑走了进来,杨仕春满面春风的走了过来,握住他的手夸赞道:
“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会元禄贤侄果然俊雅非凡,此乃人中龙凤!”
贾元禄闻言连连摆手,“叔公谬赞了,元禄就是一小小芝麻官,那敢与真龙相比?当今圣上才是这福泽天下的真龙。”
“哈哈哈,贤侄不亏是圣上下辖的大学士,这打起官腔来可比我这做了半辈子官的知府好上太多了,也难怪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守在这里。”
“叔公,您老人家这妄自菲薄了。”贾元禄面色如常,喜怒不形于色,任他们如何盘问也打听不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这时一旁的锺子良开口调侃道:“老爷,这客人都等半天了还不给请进屋,莫不是怕迟穷了您?”
话语一落,率先绷不住的便是一旁的张罗茶水的下人,咬紧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最终不知是谁撑不住了率先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哈哈…子良兄倒是个秒人。”
“哼!秒人?我这庙小佛大,不若求元禄贤侄给支个去处?”
“叔公吩咐便是,哪有什么求不求的。”
“皇上独爱嘴甜逗闷的宦官,不如将我这属下送入宫给皇上解闷?”
噗呲…哈哈哈…
“叔公有所不知,这…这入宫可是要净身的。”
“那玩意没啥用,割了便是。”杨仕春像是说什么公猪出栏一般随意,全然不顾一旁脸黑如锅底的男人。
噗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虽然这老头是自己的老板,但是好想爆锤他呀!
“呵呵,叔公性格随和,和下属也能打成一片。”
“哎,贤侄这倒是说对了,你别看我老头岁数不小了,可我就愿意与这年轻人交谈,我这颗苍老的心啊似乎也年轻了起来。”
几人如同老友般相谈甚欢,杨仕春更是让厨房马不停蹄的现炒了几个下酒菜围坐一团。
“来来来,贤侄到叔公家别客气,就当是到了自己的家。”几杯酒水下肚人已经有点晕头转向。
锺子良见状佯装出去方便,杨仕春瞧了一眼意味深长的又给贾元禄满上一杯。
“贤侄干…干杯”
“叔公您喝醉了”
贾元禄无奈的拿起硬塞在自己手里的酒杯,他酒量不好,但也不能驳了对方的脸面,心一横仰头灌了下去。
房屋外,锺子良对着心腹吩咐道:“去主院告诉大夫人,一切准备就绪按原计划进行。”
“是,小的这就去。”
“子良兄不会有什么事吧?如厕怎去这么长时间?”贾元禄随意询问道。
“京都治安严谨,再说了这是在老夫的府上,他那么大一个人了还能走丢不成?”
贾元禄愣了愣,却也没在说什么。
“唉~都在等我吗?本大爷魅力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锺子良端着果盘从门口走来,一脸欠扁的模样。
“子良你会错意了,我们是担心你出恭时掉茅坑里了,那里面又黑又恶心,还黏黏糊糊的。”
“得得得得得了,恶心死了,吃着饭呢老爷!”
是谁说这老头精明能干做事一丝不苟的?我看越来越猥琐倒是真的。
“这样,我如厕时间过长,我有错我向元禄公子赔罪。”说着斟满一杯酒水向着贾元禄敬了敬,仰头一饮而尽。
贾元禄见此不好推脱,“子良兄客气了。”
其实他和锺子良有过一面之缘,说起当天的事还真有些脸颊发热,那次他与友人在外游玩竟意外落水,几人又不会武功只能在岸边干着急。
这时一身白衣的锺子良游船从岸边路过,脚猛的一蹬便接力从船上飞了下去,一把捞起淹水陷入昏迷的贾元禄飞向船板。
心脏复苏做了大约半刻钟,贾元禄才悠悠转醒,醒来后记忆有些遗漏见自己裸露着上半身,男人还半抱着自己,登时面颊通红怒斥道:“青天白日下,你这登徒子好不要脸。”
男人诧异的表情一闪而过,“你朋友来接你了”
贾元禄茫然的看了他一下,这时几个好友着急的站在岸边大喊大叫,“元禄兄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
原来是自己错怪了人家,还怀疑别人是居心不良的死断袖。
“这附近就有郎中若是有什么不适,就赶去瞧瞧。”
男人一把抱起他,准确来说是用捞,衣衫被水冲泡的松散开来,紧贴着皮肉,让这个寻常的拥抱带了一丝旖旎。
“谢…谢你”
“无妨,小事一桩。”
放下他后便起身准备离开
“你…你叫什么名字?”贾元禄抬起头看向他。
“这重要吗?”男人像个侠客般半眯着眼侧着脸。
“重要”
“我叫锺子良是杨仕春的门客”
“改日,贾元禄定登门拜访。”
“嗯”
男人冷哼一声便潇洒离去。
“贤侄怎么陪你叔公喝点酒也能走神?莫不是在想谁家的妹子?”
“我在想子良兄”
“……”
我靠!兄弟你别胡说啊!什么叫想我??